“血、血……血!!”
殷红的血顺着掌纹滴落在医院病床洁白的被单上,恍惚中就像是一朵在雪地里盛开的红梅,这一景象更加刺激了雏菊的神经,他颤抖的手一把扼住南里香织的手腕,看似瘦弱的身体里隐含着与之不符的强大力量,力度重到几乎要将她手腕捏碎。
“嘶——”
南里香织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手腕上传来的强烈痛楚使得她的心脏受惊似的疯狂跳动起来,她拼了命的向后退去想要将手缩回,可雏菊就像是摆脱不了的绳索一样,始终紧紧缠缚在她身上。
剧烈的疼痛使她眼前开始模糊,另一只手脱力的松开五指,只来得及削了一半的苹果‘咚’的一声跌落在地面,咕噜噜滚出了好远。
“放手。”
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落在雏菊抓着她的那只手的手腕,五指猝然收紧,手背上因用力而浮现起一片狰狞的青筋。
就在南里香织觉得自己即将痛晕过去的时候,白兰那较往日里完全不同的彻底失去笑意的声音再度响起,冷冷的回荡在空阔的病房中。
“放开她,雏菊。”冰冷的紫罗兰眼眸完全睁开,眼底满是蕴满怒意的深沉,再度收紧手上的力量,白兰望着渐渐僵硬的雏菊,警告道,“别让我说第二次。”
雏菊发着抖的身体微微颤动,他呆呆的望着已彻底褪去浅笑模样的白兰,张了张嘴:“白兰大人……”
铁钳般挟制住南里香织手腕的力道逐渐消失,雏菊收回了自己的手,一把将床边一个残破的兔子玩偶抱在怀里,缩起身子神经质的发起抖来,目光始终着落在那颗方才事故中掉落在地板的苹果上。
白兰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转身扶住控制不住自己恐惧惊喘不住的南里香织,以一个半搂半抱的姿势让她靠在怀里。
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南里香织逐渐从刚才的疼痛中回神,四周熟悉的属于白兰身上的味道令她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她安静的靠了一会儿,就像是在从对方温暖的温度中重新获得力量,这才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头。
“我没事了,白兰君。”她说着,忍不住看了一眼病床上此时缩成一团发着抖的雏菊,皱了皱眉,顿了片刻才问道,“……他……没事吧?”
“是老毛病了呢,不用管他。”白兰看也没看对方,反倒是抬了抬她的胳膊,“比起这个南ちゃん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手一直在流血。”
“……啊,嘶、别动我!”南里香织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手心受了伤的事实,连忙将手臂从他那里抽了出来,心疼的在上面吹了吹。
“不处理一下的话搞不好会感染呢,刚好这里是医院,南ちゃん先去找医生吧,我很快就来^ ^”
这话说的其实有些突兀,但南里香织只犹豫了一瞬,还是点点头,主动站起身走了出去。
咔哒一声把门关上,她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病房的大门,怎样也想象不到被留在里面的两人会是怎样的相处场景。
而实际上,虽然白兰的话明显是为了把她支开,但她也确实不太愿意继续待在这里了,因此便顺着对方的意选择离开。
去一楼医生的值班室里要了些碘酒和棉花棒,南里香织坐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右手发呆。同样是自己的右手,手腕上一圈短时间内形成的深紫淤痕就像褪不去的项圈一样缠绕着,因为皮肤过于白皙的原因,使得这痕迹一眼看去显得格外可怖。
过了一会儿,白兰的身影出现在医院的大门外。他先是站在原地四处眺望了一眼,很快便发现了她的所在地,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