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乐在其中。
想通这一点的查尔斯舒展了眉头，微微地笑了：「我洗耳恭听。」既然没有效果，他索性放弃无谓的防备，用一贯平和的目光注视着这个与小姑娘有密切关联的男人。
至少有一件事他没有说错，查尔斯确实想知道所有跟十九有关的事情，越详细越好。不管这位所谓的监护人究竟要做什么，都不妨碍他去了解小姑娘背后的复杂。
威克兰再次眯了下眼，这像是他心情不悦时的习惯动作：「前段日子，我的几个下属瞒着我对她下了最高优先度的初始指令，直到昨日她没有按时传来资料我才知道这件事。」
他没有直接回应查尔斯任何有关于十九秘密身份的解释，而是直接讲起了之前发生的事。与聪明人对谈的好处就是只要讲了一段话，那么对方就能从中分析出他想要给的讯息，不多也不少。
「晓得这意味着什么吗？」威克兰似乎根本不打算听到问题的回答，自顾自又说了下去：「我的身边有叛徒的存在。」
这段时间他忙着歼灭那个犹太小杂种建立的势力和处理一些下属惹出来的祸，不曾想竟被人趁机钻了空子。不但十九的初始指令外流到纽约分基地他毫不知情，甚至她失忆在外流浪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看来是他离开太久，让有些人以为有机可趁了。威克兰淡漠地在心中过滤着人员名单，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那个把初始指令给了纽约分基地的始作俑者佐拉倒不是叛徒，他只是在多方衡量之下得出这样做能让整个九头蛇获得最大利益才如此选择，一个将自己与电脑融合只为了将自身全部奉献给九头蛇大业的主基地ai，的确是不该怀疑他的忠诚度，除非有病毒骇入了系统。
而且在选择佐拉作为整个主基地的主控ai时，威克兰也不是就这么痛快答应的，他留了不少后手确保万一这位博士叛变的话，整个基地都能不受影响地继续运作下去，并且在第一时间封锁所有活路。
任何背叛他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至于纽约分基地就更不可能了，充其量只是些翻不出什么大浪的小成员，唯一还有点可取之处的地方大概就是他们想到要从神盾局抢走的那个东西了。
不过......既然将主意动到他的小甜心身上，该处理的他一个也不会少。
「原本我打算今天就带她离开，但是......」他的目光落到查尔斯一瞬间握紧轮椅的手上，眼中是感兴趣的光：「见到你之后我改变了主意，泽维尔教授。」
「我很放心把我的小甜心暂时托付给一个永远不会伤害她的人。」威克兰微笑着：「当然，也永远不可能抢走她。」
x教授查尔斯.泽维尔，变种人的领袖居然喜欢上了一个专门抓捕变种人的九头蛇？威克兰只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並对于未来几乎已成定局的结果感到分外愉悦，就连十九被其他人觊觎的不快都冲淡了许多。
能够在揪出叛徒之余看到一场好戏，他不介意暂时把他的小甜心放在身边以外的地方。威克兰也根本没想过，所谓的『专门抓捕变种人』其实都是他自己下的命令。
此时的查尔斯已经很难维持一开始的笑容，他抿了抿唇，几乎控制不住想看看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最终他还是没有这么做。
上一次没有经过谨慎的考量，单凭情绪主导就随意窥探那位咨询侦探的记忆已经让查尔斯耿耿于怀了，除此之外，他不可能为了一己之私去故意刺探他人的秘密，而对面的男人显然也非常清楚这一点。
「当然没有问题。」查尔斯望着威克兰，平缓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