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之虽然仍旧不高兴,但是想到娘亲这几日的担忧,也觉得自己行为不够妥当,也就自愿受罚了。只是,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下在她未婚夫那里了。但是想想,去的时候带的东西也不过几件衣裳,几块糕点,几坛酒。
衣服放在袖里乾坤,酒亦在。糕点已然吃完了,还蹭了润玉好些。着实也没什么其他的了。
拂绿因为念之离家出走的事情,也被水神以照顾不周为由惩罚了,日日洒扫洛湘府,一月为期。这洛湘府,往日陪着念之打打闹闹的时候,只觉得小的腾挪不开,如今却觉得着实太大了一些。
“可是拂绿?”鼠仙看拄着扫帚发呆的仙娥一身绿衣,越看越是眼熟,想了一下,莫不是他那大侄女念之的那个侍女?
“鼠仙仙上?您怎的来了?今日水神仙上可不在府里,不能同您下棋了。”鼠仙与水神相约多年,都是下棋品茶,也不知几千年了,两个人对彼此的棋路都熟记于心了,还有什么乐子可图。
鼠仙摇了摇头,自往里面去了。
鼠仙与水神是好友,府里都知道,是以鼠仙一路上未曾遇到阻拦,十分顺利的找到了在院子里练剑的念之。
今日的念之梳了个小童样子的发髻,穿着一身短打,手持银白长剑,端的一派英姿飒爽。这几日勤加修习,念之只觉小有心得,越练越是顺手了几分。察觉到身后来人,挽一个剑花将剑收在背后。
回身来看,竟是鼠仙。
“鼠仙伯伯,你怎的来了?我爹爹今日不在家的。”念之发出与拂绿一般的问话。
鼠仙笑着摇头道:“今日却不是来找你爹爹的。”
“那不然你来找我娘的吗?可是我娘今日也不在家的。”念之摸摸头上的发髻,一脸疑惑。
“今日是来找你的啊。”鼠仙看念之小小个头,与他说话仰着头十分费力,便半蹲下来,与念之平视,还顺手给她捏了两下脖子。
“找我做什么啊?我可不要陪鼠仙伯伯下棋的。”念之回想她还小的时候,见爹爹与鼠仙伯伯下棋,也吵着要玩。结果被鼠仙伯伯吊打,因为输的太惨,被爹爹罚着抄了许多棋谱。自那之后,只觉得黑白棋子方格棋盘看上那么两眼都觉得心烦意乱。
鼠仙也是想起往事,笑了几声。
“今日自不是来寻你下棋的。你可记得前些时日,你爹爹罚你,你鼠仙伯伯我留了只小鼠与你,逗你开心?”
念之听闻,恍然大悟。难怪这些时日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那小白鼠落在润玉那璇玑宫的床上了。那小白鼠日日吃了睡,睡了吃,不愿跟着去布星台值夜,便日日留在璇玑宫里。那日,她又在值夜的时候睡着,然后就直接被爹爹娘亲抱回来了,那小鼠这些时日也不知过的如何。不知润玉是不是知道小鼠落在那里了,有没有妥帖照料。不过想来,润玉为人处世温和妥帖,应当是无碍的。
璇玑宫里,润玉白日休息过后,自是又在看书。橙黄桌案上,那小白鼠十分有眼力劲的,拖着比他身板大上好些的竹简,从桌案的边沿往桌案中间走。
“你这小鼠,当真没心没肺。念之走了好几日也不曾来看你,也不差人来寻你,你倒也住的安心。”润玉说着嘴角不自觉就微微翘起。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那小鼠的脑袋。
这小鼠动作虽然迟缓,但是也甚为有趣。润玉也就并未伸手拿那竹简,反而撑着头看那小鼠卖力。
洛湘府,念之收好鼠仙给的灵丹妙药,承诺过些时日就去把小鼠白暇接回来,给他喂食这些灵丹妙药,对他好生照顾,教他修行,助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