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心态,倒有几分日出不追、日落不悔的出尘感。”邝露夸他道:“常听人说,唯有放下,方得自在,看来这天界虽大,也就你最透彻了。”
“我虽日出不追,然错过了邝露你,却是要悔恨一生的。”旭凤笑道:“等太巳真人回来,我便去求他应允这门亲事。”
邝露也笑了起来,道:“你便先去求了再说吧!”
何况,就算太巳真人同意,最难的那关可是在天后那里。
她若不同意,天帝不下意旨,蓬澜公主也不能无召出嫁,否则此事传遍六界,岂不是要让人看蓬澜洲的笑话,辱了太巳仙府的名声。
“放心,我定能求得真人同意。”旭凤眼见着当值的时辰近了,起身时见她换了发式,常用的冰花缀珠玉冠已经取下,乌黑的发间却无一物,便问道:“我送你的寰谛凤翎呢?”
邝露从怀中取出,递给他道:“在这里。”
“虽然你随身带着它我很高兴,”旭凤拿过凤翎插.入她的发间,弯唇一笑,“但你若能天天戴在发上,我会更高兴。”
邝露摸了摸发间的凤翎,莞尔,“你既求我,我便允你。”
“小顽皮。”旭凤亲呢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低声道:“我走了。”
“恩。”邝露点头,目送一脸神采飞扬的旭凤离开。
邝露自日前从璇玑宫回来后,润玉隔三差五便遣魇兽叼着些东西送来,一粒棋子、一只玉杯、一瓶玉灵膏,有时甚至是他的星云册……
邝露看着渐渐摆满了小桌的东西,心中狐疑。
怪不得别人常说夜神一职虽位高权重,但也清贫。果不其然,看看夜神殿下送来的都是什么?
邝露拿起那两颗晶莹剔透的黑白棋子,摇头。
送棋难道不该是送一整套吗?哪有送人两颗的?
真是匪夷所思。
邝露虽不解,却也不拒润玉所赠之物。
只因头两次她拒绝了之后,魇兽便干脆留在了缈玉仙宫不走,终日拿它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眼神既可爱又可怜,看得邝露一阵心软,只好尽都收下。
此后魇兽再来,邝露便伸手指着一旁的小桌子道:“自己过去放那里吧!”
次数一多,魇兽也不要邝露再招呼,叼了东西进门就往桌边跑。
这日到了时辰还不见魇兽来,邝露担心它一灵兽半路出点状况不好与璇玑宫交代,便出了宫门去看。
走几步观望一下,不觉间越走越远,直到腾云梯附近,见前方站在一人,一袭蓝白相间的长袍将他身形勾勒得修长挺拔,玉树临风。
是夜神润玉。
邝露见惯了他身着白衣,却不想蓝衣也这般好看。
难怪他与旭凤常被众仙子们拿来私下争论,谁才是天界第一美男子,果然是师出有名的。
“露儿,”润玉一早便在此等候,知道邝露会来,笑着上前道:“今日日曜,会有流星降下,你可愿随我一同去星云门布星?”
“夜神殿下,”邝露向他屈膝行礼,“布星乃是殿下之职,邝露怎好一同前往,扰殿下当值。”
润玉扶起她道:“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客气。”看向她之时,目光却落在了她发间的寰谛凤翎上,不禁一怔。
“旭凤的寰谛凤翎,”润玉问道:“你戴上它了?”问这话时,他只觉嘴角发苦。
“恩。”邝露点头,并不觉有何不妥。
她既已允了旭凤的婚事,戴他送的凤翎也不奇怪。
“你还记得与旭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