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在被褥里,离得殷牧悠极近。
他一抬眸,就能看到对方里衣里那如玉的肌肤,宛如侵泡了雪水,泛着微微的冷意。
好香。
士族公子最爱香,自小熏香,而这位更是全身上下都沾染了沉水香的味道。
从上到下,从皮到骨。
苏衍的心脏狠狠跳动了起来,不知是出于怒意和报复心理,还是单纯的受欲/所驱使,他的手缓缓的没入了他白色的里衣,触摸到了他腰身的肌肤。
“唔!”
殷牧悠的声音微扬。
“今歌?”君长欢有些紧张,“可是伤口疼了?”
殷牧悠的眼梢逐渐染上一抹艳红,苦苦压抑。
还好光线昏暗,君长欢也没看到这一幕。
“我、没、事。”殷牧悠哑着嗓音,咬牙切齿的说。
“还说你没事,是不是内伤又发作了?我还是让清凌找医师来吧!”
“不必。”殷牧悠呼吸变重。
君长欢见他怎么也不肯,想到他向来逞强,大约是不喜别人看见他此刻羸弱的样子。
君长欢正进退两难的时候,殷牧悠又闷哼了一声。
寂静的黑夜里,这声音尤为明显。
虽然对方已经刻意压低,但分外撩拨人心弦。
原本孤高如雪水侵染的声音,就像是染上了欲,听在耳朵里仿佛沾染了色彩,由洁白至艳红,渲染出淡淡的桃花殷色。
他的尾音也带上了钩子,钩入了心底那块痒肉,身体就酥酥麻麻了一片。
君长欢的心跳停了一拍,终于明白对方一直拒绝是为什么。
君长欢口干舌燥,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一切都炙热了起来。
他的心里慌乱,自己怎么能对今歌起那种心思?
甚至想要……把他压在身下……
君长欢一时接受不了自己怎会有这样的冲动和想法,明明之前自己想的是只要殷牧悠接受他,就算雌伏人下,他也心甘情愿。
而现今,一切都仿佛变了个样子。
君长欢连忙背过身去,耳朵发红:“既……既是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他就飞快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片,只剩下殷牧悠和苏衍两人。
在确认君长欢是真的离开了,殷牧悠才拉开了被褥,眉头紧皱的盯着苏衍看。
他的腰带都被扯开了大半,露出美好的腰线。要是再开一截,止不得就要露出洁白修长的大腿了。
这幅画面极美,苏衍离得近,又有妖族血统,夜视能力自然比人类清晰。
殷牧悠的脸上带着一抹艳色,浮现在过于苍白的脸上,就仿佛一张白色的宣纸上被晕染了桃花的颜色,如此的勾魂夺魄。
他见太傅,从来都是在朝中,对方带着面具,衣服也穿得一丝不苟。
这样的殷牧悠,苏衍是头一次见。
殷牧悠呼吸紊乱,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别摸了。”
苏衍触电似的抽出了手,满脸通红的看向了他。
可真是满脸通红,不仅仅脸红了个透,耳朵也染红了,仿佛那双眼眸里也沾染了些。
殷牧悠原本以为苏衍的性格,会还使什么诡计。谁能想对方像是真的不知所措一般,尚未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事。
“陛下?”
苏衍回过神来,立马红着脸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