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悠紧盯着苏衍,这样的眼神让苏衍呼吸都粗重了,脸红了个透。
仅是片刻功夫,苏衍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处,活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殷牧悠:“……”到底是谁被非礼了?
他嘴角抽了抽,满脸的郁闷。
末了,殷牧悠才头疼的扶额,想起自己有件重要的事没问苏衍。
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苏衍!!
—
苏衍离了太平侯府,夜风拍打在他的脸上,苏衍脸上的红晕却完全没有消散。
然而苏衍却完全没有停下,一想到方才做的事情,苏衍漆黑的眼瞳逐渐泛起异样的光彩。
这是什么感觉?
怎么办?
好想要,好想……一个人独占。
他大约还未完全退除兽性,体内的半妖之血在兴奋沸腾,仿佛狂啸着说,要让那个人彻彻底底的属于他,将他一寸寸蚕食,印上自己的味道。
从血肉入骨,从骨至神经。
他今日出宫本是去见舅舅,却因为苏桓截走了他的人,而怀着不平的去了太平侯府。
苏衍几乎是从太平侯府逃了出来,但现在还不能回宫。
他拐了个弯朝黑夜深处走去,又来到了一处地方。门前两个身穿黑衣的人恭敬的站在他面前:“陛下,大人已久等多时了。”
“嗯。”
随着他们的带领,苏衍很快就来到一处别苑。
里面站着一个人,远远望去,他的眉眼之间和苏衍竟有几分相似。虽然对方已经三十好几,儒雅的气质让他看着年轻了不少。
“参见陛下。”
“舅舅免礼。”苏衍扶起了詹旭然,“孤来晚了,舅舅可是久等了?”
“怎会?”詹旭然急忙道,“程江之事震惊朝野,我们正好可以借助这件事情来打击慕今歌。”
苏衍从不怀疑詹旭然的忠心,然而此刻听到他的话,却不由的皱紧了眉头。
“舅舅,程江羞辱母妃,与孤有仇,孤不想借助他来打压慕今歌。”
詹旭然脸上的表情微变。
“慕今歌说会把权利还给孤,近来他也的确没有插手朝中事宜,孤愿意信他一回……”
詹旭然方才还压抑着,一听苏衍这话,忽然拔高了声线:“糊涂!”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向苏衍:“我们布置了多少时日,就是为了能一举掰倒慕今歌,陛下今日为何又反悔了?还要听信慕今歌的话?陛下别忘了,是谁把持朝政数年!害得陛下成了个傀儡,惹来天下人的笑话。”
苏衍的手骤然捏紧,他自然明白舅舅说得在理,只是那日在黑牢里救了慕今歌后一切都改变了,他心底某一处总想着偏袒他。
詹旭然苦口婆心的劝导:“陛下,臣是您的亲舅舅,自然不会害您,还望陛下三思!借此机会除掉慕今歌,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舅舅的确说得在理,只是……”
“陛下莫非还想信慕今歌?这些年韬光养晦的装弱势,现在人人都能欺负得了陛下,就是为了让慕今歌放下戒心。”詹旭然被气得浑身发颤,“现在陛下竟告诉我,要信那个贼人了?”
他们自导自演,这一出连环计下来,才堪堪让慕今歌受了点儿皮肉之苦。
五年前灭程家满门一事,三年前以慕今歌的名义克扣灾民的粮食一事,士族被打压一事,还有那日派去的刺客,他都苦心算计了这么久!
詹旭然朝苏衍跪了下去:“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