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如兰深吸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起伏不定的胸口才慢慢平复下来,她再也掩不住疲惫的神色,颓然摔坐上台阶,一下子快苍老了十岁。
也不好问发生了什么,瞿英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女人坐在石阶上,眼睛通红。
“他们要我撤诉。”她突兀地出声,嗓音尖锐,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里,早知道高家那群人是什么德行,这次绝对不会再有任何心软。
撤诉?瞿英吃惊,外孙女都没了还能撤诉,这心胸得多宽广啊。
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高秀……已经触犯了法律,会不会收监不是你撤诉就能够决定的,上头这方面抓的很严。”瞿英隐晦提点了一句。
高如兰张了张嘴,脸上是要哭不哭的表情:“我知道了。”
进看守所的时候是早晨,出来的时候大太阳高高挂在头顶。
和瞿英告了别,高如兰一个人沿着人行道走,身披烈日,走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也没把包里的太阳伞拿出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