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林子里躲了一会,确认没有动静之后,扒开了遮掩越野车的树枝。章易玲拎着王有才的衣领子,把他塞到副驾驶座位上。
瞅了瞅四周没人,章易玲发动车子,轻轻轰了轰油门,往山外开去。
“右拐啊!”王有才提醒。
“左拐。”章易玲没听王有才的。
“大槐村往右。”王有才强调。
章易玲好像没听到似的,加大油门一直开了下去。
“这么晚了,去文庵镇干嘛?”王有才弄不明白她想做啥。
“被狗咬了,得了狂犬病咋办?”章易玲目不斜视地说道。
山路她没开过,尤其是夜里,两边黑漆漆的,连个星星都看不到。
王有才心里乐滋滋的,虽然他爹有专治狂犬病的祖传秘方,他也闭口不提。
………
再说朱长林,都快十一点了,章易玲和王有才还没回来,急得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怎么?大半夜装神弄鬼?”辛子墨推开窗户,冲着院子里的朱长林说道。
“练会身体,不可以吗?”朱长林做了几个压腿的动作。
“切,白天爬山没爬够?”辛子墨侧着脑袋问。
下午上山去找史大牛的,窝棚里没人,村民们说他回三柳屯了。在萝卜地里巡查了一番,实在无趣。
这要是换了以前,王有才在他身边转来转去,虽然惹人烦,倒也不至于象如今这般冷清。
“年轻人,多练练总是好事,我可跟你说啊,特别象你这种情况,不经常锻炼的话,寿命不长。”朱长林握着空心拳头比划了一下。
“我可没你那么多的闲工夫。”辛子墨说着就要关窗。
“别呀,唠会嗑呗,我也是为了你好。”朱长林一边压腿一边把辛子墨喊住。
“谁稀罕,你先活到我这么大的年纪再说吧。”辛子墨瞥了朱长林一眼。
“别得瑟,一千年了不起啦?”朱长林若无其事地说道。
“准确地说,九百九十七年。”辛子墨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
“哇靠!唬谁呢?还差三年凑满一千,那你干嘛不晚出来三年呐?”朱长林说道。
大凡修炼,以一千年为一个周期,辛子墨之前跟朱长林说过。
“想知道原因?”辛子墨问。
“什么原因?”朱长林一个箭步跳过来,两只手扒在窗台上问道。
“如果我说是为了你,你会信吗?”辛子墨反问。
“信,当然信,你说的话我什么时候怀疑过?”朱长林嬉皮笑脸地强调。
本以为这么一说,辛子墨肯定会感动涕零,哪知道适得其反。
“算了。”辛子墨幽幽地叹了口气,关上窗户睡觉去了。
“哎哎哎,别呀,我没说错什么话呀?心里想啥就说出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呀?大男人哪有这么爱生气的?你倒是出来呀,我睡不着,咱聊聊天吧。”朱长林拍着窗户说了半天,辛子墨就是不理。
把耳朵贴在窗户上,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这也太小气了吧,没劲!一点情趣都不懂,终究非我族类。”朱长林叹了口气,蹲在辛子墨房间的窗户底下埋怨。
“啪”的一声,窗户打开了,辛子墨探出头来。
“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
朱长林看见辛子墨的眼圈红了,真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