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有时候,这家伙比女人还要多愁善感,一不小心就能把他得罪。
辛子墨望着朱长林,嘴唇掀动了几下,好象有什么话要说,却有半个字没讲。
朱长林完全懵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颗心好像被人揪住了似的难受。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认识他的人都说他不懂感情,甚至有同学给他起过“怪情书生”的外号。
像他这么优秀的男生,对女生的追求无动于衷,那些羡慕他的人永远都无法理解。
“啪”的一声轻响,辛子墨的窗户紧紧关上,隔着雕花格子,依稀见得到他的身影。
朱长林挨着墙壁坐了下来,铺地的金砖上冷冰冰的。
二十五年来,形孤影单的世界,欢乐似乎不多,那些愁却从未端过。
大街上人来车往,繁华的都市里,霓虹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在大学里读书的时候,朱长林喜欢透过宿舍的窗,瞭望远处的山岭。
看山岭黄了绿了,绿了黄了,无论春夏秋冬,他总觉得远方的山林才是他的归宿。
为什么会这样,他也不想不明白。不过,这种感觉却是他放弃都市,回归山林的主要原因。
就像他的心,始终被一根线牵着,至于什么线,他也不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辛子墨蠕动嘴唇欲说还休的模样,成了掠过朱长林内心的一道亮光。
二十五年来,一直蛰伏在朱长林心里的孤单,好像消失了。
虽然有些酸楚,却很温暖。
温暖得他连地上透出来的凉气都不觉得冷了。
“子墨。”朱长林侧转过身子,敲了敲门喊道。
屋里没人应答。
“子墨,我想进来。”一股强烈的愿望从朱长林内心涌起。
还是没人应答。
“子墨,让我进去吧,我有好多话想说给你听。”朱长林又敲了几下。
“啪”
门没开,从窗户里丢了一条毛毯出来。
朱长林接过毛毯,深深嗅了一口,裹在身上。淡淡的书墨香气,是辛子墨的独家标识。
“子墨,把门打开呀。”朱长林提高了音量。
他怀念刚回家时,和辛子墨同床共枕的那两个晚上,可是可恶的王有才硬生生拆散了他们。
“王有才你个瘪犊子,老子不弄死你就不是朱长林!”朱长林咬牙切齿发着狠。
“啪”
辛子墨房间里的灯熄灭了。
朱长林心里的亮光好像也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