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熟情况,不至于在任上被糊弄住。不得已耽误了些时间,踩着最后的到任时限,将将赶到县城。
他好吃,早就打听到了风评最好的馆子准备大吃一顿,谁知道,饭的口感这么差。还在楼上欣赏了一场奸吏和流氓的好戏。
他不评“戏”,只愁着眼前的饭菜:“真是可怜,这样的吃食居然也有人说好。太可怜了。”
以后就要住这里了,吃这些难吃的东西......唉,怎么想都觉得人间黯淡了颜色。
突然听到街上传来几声喧嚣:“出人命了,出人命了,李家娘子上吊死了!”
钟铠和钟沐都推开了碗,立即起身,准备伺候自家公子过去看看。
齐季瑄也倏忽站起,然后又“蹬”地落回去。他捡起筷子,又吸起面条来。钟铠也跟着坐下来,沉默地捡起了筷子,开始扒面。
只有钟沐还站在那里犹豫,齐季瑄心满意足地喝口面汤,劝道:“你先别急。不要忘了,我们这会儿还没说明白身份呢。待会只张眼看着,看明白这里的处事章程。反正,现在也救不了人了。”
终于,汤喝完了。他伸出手在嘴唇上摸了一遍:“钟铠,过来帮我把这胡子给黏上,你弄来的假胡子怎么老是掉?质量是不是也太差了点?”
“是。”钟铠老老实实承认下来,弯下腰,认认真真将他的胡子黏了上去。
齐季瑄这才起身,理理袖子,拍拍袍子,觉得自己收拾好了,这才抬步往外走:“走走了,看看案子去。”
两个随他的身后差了三步远的地方跟着。大概是那碗面实在是太过于美味,齐季瑄下了楼还往面摊子留恋地看了一眼。
那一块却已经空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收的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