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有个问题想要问一问堂上的这位犯人,李财大哥。”谢之芽是真的胆子大,她掀开了一边的李氏身上盖着的白布:“能不能请您还原一下,当时是怎么对您的妻子下手的呢?”
“试,试一次?”李财的目光不自觉地就看向了李氏。他一直找着各种借口不去认领妻子的尸身,大概就是害怕见到尸体。
这会儿身体在抖,声音也在抖,整个人就跟成了精的筛子一样动着,从里面筛下大量的汗珠子,只怕周边的地都要湿了。
“大概让其他人试一下可能会害怕,不如,您对着我试一下?”谢之芽从一边拿起来了的手绢和麻绳,放到了李财的手上。
她使出一点力气,轻易地将人给拎了起来。李财是个男人,不过站起来比高挑的谢之芽还要矮一些,这会被谢之芽拉起来,那姿势都是飘的。
他浑浊地眼睛扫过来,看着谢之芽:“试?怎么试?”
“你当时怎么做的,就重复做一遍啊。”她将手绢塞到了李财的手上,体贴地蹲下去:“我大概就这么高吧。比划一次嘛,你看我都不怕你对付我了呀。来吧,试试看!”
齐季瑄眯起了眼睛,看着她的工作,手指头无意识地放在了惊堂木上,差点没举起来敲一下,然后把谢之芽给赶出去:不觉得很危险吗?李财看着衰弱没用那又怎么样呢?还是可能受伤的啊!
他想起了之前的绑架案——谢之芽是主动跟过来,想要救他然后才被绑架的。她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从来不知道节制,不知道危险是什么东西?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冷静地坐在位置上看着。嘴巴嚼啊嚼的,把一大片生姜给吞下去了。他举起筷子,偷偷往自己的嘴巴里又补了一片,酸得脸一皱,把话吞下去了。
李财颤抖着伸出手,他拿出那一条绢帕,犹豫着缠在了谢之芽的脖颈上:“这......这样。”
“你确定吗?”谢之芽脸上笑眯眯地:“这个事情挺重要的,你再确定一下吧。”
“是,是这里。”
谢之芽果断伸出手,将那条丝巾按在自己的脖颈上,脱出身来:“这就奇怪了。我们当时见到李氏的时候,面色青黑,双眼凸出,舌头吐了出来。可是你把手绢放到这个位子的话,舌头不会伸出来的啊。”
她笑了起来,将之前跟齐季瑄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怎么,你不知道吗?只有绳子在喉结位置以下,人的舌头才会吐出来。可是,就你的身高,这动作得多别扭啊。我还以为,李财大哥您是故意的呢。”
“我,我无意的......我是无意中举高了手,气,气的。”
“谢仵作,还有别的证据吗?”齐季瑄插了一句:“李财说的没错。此一点虽然有疑,不过并不能证明犯人不是李财。”他含着姜,说话声音闷闷的。
谢之芽顺着齐季瑄的话头转了口:“是啊,这一点只是民女当时的疑惑,却苦于没有证据支撑。事实上,民女有许多想不打明白的地方呢。
“上午,民女曾说,此案中的偷情中并不是李氏和旁的男子,正该是张寡妇和王勇才对。可是又不明白,他们和这些事情有什么样的牵扯。是不是李财蓄谋杀妻,正好被与李氏交好的张寡妇知道了。李财就用她和王勇偷情的事情做出威胁,让张寡妇做出诬陷。
“这些情节都是民妇胡乱猜测的。正因为我的脑子实在不好,所以啊,不得以将李娘子的尸体请出来,请大人指教。”
齐季瑄点点头,他瞪大了眼睛:“请尸体出来就行,难道谢仵作会通灵巫术不成?”
谢之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