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没多大事的时候,我觉得我可能快死了。
医生拿手电筒扒着我的眼皮子看了看我的眼,问了我几句话,然后让我躺到了医务室的床上:在这边待着观察半小时。
裴佑安闯的祸,他很有责任感地要求陪着我,我虽然觉得这大可不必,但我还是小鹿乱撞地听之任之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同学们!
物理课代表那个大喇叭憋着一肚子八卦疯狂地跑回了教室,跟前桌后桌左桌右桌挨个儿说裴佑安背周楚去医务室了。
所谓八卦的传播力是病毒似的扩散,期间还要经过无数次变异,没多久这个八卦就变成了:裴佑安和周楚好了!
我的亲娘乖乖!
我要是能泡上裴佑安,我请全校人吃辣条都没关系。
在医务室的那半个小时里,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他沉默地坐在看电视,我沉默地躺着看电视,三十分钟很快过去了,校医好像怕我多看一秒电视似的,很准时地让我走人了。
裴佑安又对我说了声抱歉,我很惭愧地回答了没关系,我们在医务室门口作别。
我太激动了太紧张了,我把他的自行车钥匙顺走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放学的时候,我摸了下口袋,才摸到那个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脑子抽放进去的那把钥匙,我内心大叫了一声老天,十分鄙夷我自己,外加尴尬和不知所措。
我想我得还回去。
已经放学了,他说不定找钥匙都找疯了。
我一路小跑着到了培优班的门口,万幸他们班拖课还没走,我等了大约五分钟,他们班才慢慢走出来人,我逮住一个女孩子说:帮我叫一下裴佑安好吗?
我觉得我是猪,我直接让人把钥匙给裴佑安不就好了,那样不就避免尴尬了吗?
但如果是那样,裴佑安就不会提出要送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