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摆上餐桌。
然后他抬手对我怀里的小姑娘说:“小鱼来,爸爸抱。”
小不点紧紧搂住我的脖子。
他板下脸,“裴鱼!”
那一瞬间,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僵硬了下来。
……
十三年前,那一年的秋天特别的短,初雪来得很早。
那天距离我被裴佑安的篮球砸,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我和他没有再有过交集,我身体壮实的很,既没有脑震荡,那个包也该死地消得特别快。
但在我的幻想里,我们已经度过了无数个浪漫的场景,我怀春的对象终于在那场戏剧性的相遇里定了下来。
我暗恋他,从我在日记本上第一次写下他名字就开始了。
这显得有点儿自不量力,但年少的时候,喜欢一个人,从来不去思考配不配的上的问题,他很好,所以我喜欢他。
他在青春里发着光,我是逐光而动的向日葵。
我的同桌叫乐乐,如果我是狗头军师,那么她就是战前元帅,我们组合在一起就是一支一往无前的军队,她喜欢校草,虽然校草是个花心大萝卜,但这并不妨碍她的热情。
我把我的秘密也分享给她了,我们都是不自量力的人,所以谁也不会嘲笑谁。
我们时常趴在栏杆上看对楼,裴佑安在对楼一楼,校草在对楼二楼,有时候趴很久都可能看不到对方的一片衣角,但如果校草和裴佑安从教室里出来,我和她都会激动地晃对方的胳膊。
校草经常在走廊里和女孩子打打闹闹,他有时候也会趴在栏杆上和同学聊天,有时候抬头往对面看,乐乐会吓的往我身后躲,但大多时候,校草并不会往我们这边看。
一楼是没有栏杆的,所以裴佑安不会趴在栏杆上供我观赏,即便有,大概他也不会出来,他学习很认真,大多时候坐在课桌前做题。乐乐说裴佑安那么死板的人,你到底喜欢他什么?我说校草那么花心的人,你又喜欢他什么?我们互相哼对方,觉得自己看中的人才是世上最好的。
裴佑安不常出来,但哪怕他出来上厕所露个身影,也值得我趴在那里等一个课间。
你知道,越关注一个人,喜欢会累积的越深,越有可能做蠢事。
初雪的时候,我和乐乐商定如果雪下到半尺厚,就去表白。
乐乐说的表白就是简单粗暴的表白,但我是不敢的,我这人一向含蓄。我说我要去堆雪人,在雪人上写上裴佑安的名字,他们班下午有上体育课,如果有人能发现,我就告诉他,雪人是我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