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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三月二十九日
不知道他是只猪呢?”

    “他不了解你。”我有些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如果了解你,就不会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亦晗是个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人。

    别说许朝晖和那个作家不清不楚了这么多年,即便只是他心里有别人,亦晗都没办法忍受。她可以要一份搭班子过日子的纯友情的婚姻,但绝不会允许另一半出轨。

    她冲我扯了扯唇角,“别一脸可怜地看着我,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悲。我都处理好了,离婚协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孩子归我,他自个儿跟有情人缠绵去吧!房子归我,十五年内他每个月给我两万的抚养费和教育基金,或者一次性三百万付清,我还给他打了折呢!”

    泽凡本来在睡觉,忽然却出现在客厅和卧室的拐角,他有些倔强地站着,眼眶里眼泪在打转,他是个聪明孩子,尽管亦晗一直瞒着他,但他大约早有觉察了。

    亦晗扭头的时候瞅见他,她本来在笑,突然却流了眼泪。

    她还是难过的吧!

    即便她坚硬的像是石头,但孩子是她心口上最柔软的那块儿肉。她可以像个战士一样去和许朝晖战斗,但她没办法给泽凡一个圆满。

    我忽然又想起裴鱼来。

    那样柔软的小姑娘,她的妈妈怎么会不爱她呢?

    亦晗把泽凡带回家了,泽凡一直没有问爸爸的事,他那沉默里透出几分与他不相符的懂事来。

    裴佑安大约六点钟下了班,去托儿所接裴鱼,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快六点半了,他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都是菜。

    他把裴鱼抱到沙发上坐着,拿了遥控器给她收了少儿频道,让她坐着看电视,“爸爸去煮饭,不要乱跑,有事大声叫爸爸,好不好?”

    裴鱼点点头,冲爸爸甜甜地笑了笑。

    我在阳台上给花浇水,回头看见这一幕,觉得这画面温柔的不像话。

    裴佑安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今晚吃鱼。”

    我忽然想起他说他在家的话就三餐他来做。

    “好啊!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有空帮我看着裴鱼。”

    我说好,然后把花洒搁到角落里,去洗了手,坐在沙发上陪裴鱼看电视。

    裴鱼很开心,偷偷地往我怀里蹭。

    晚上裴佑安被叫去做手术,他把裴鱼托付给了我。

    我本来很紧张,怕自己带不好孩子,但裴鱼真的很乖,九点还没到就困了,我给她洗手洗脸,然后脱了衣服放在床上,她就乖乖躺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要我陪着一起睡。

    我熬夜熬惯了,早睡反而睡不着,但今天躺着躺着竟也睡着了。

    我做了个很悲伤的梦,哭醒了。

    醒来一阵茫然,心里空落落的,还是很难过。但却已经记不起来自己梦见了什么。

    裴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又支撑不住困意地闭上了。她半梦半醒地轻轻拍我的胸口,口齿不清地说,“爸爸不哭,妈妈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