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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三月二十九日
不完,每次都点一份和他分着吃,刚毕业那会儿上班昼夜颠倒很快病倒了,我哼哼唧唧地说我好想吃那家的拉面,裴佑安嘲笑我矫情得跟个初中生似的。

    我吃了药,一整天在家昏昏欲睡,他那天回来晚了,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份拉面,一边把我从床上捞起来,一边说:真不知道有多好吃,值得你念叨。

    其实并不是很好吃,面总是拉得粗细不匀,或许我只是怀念和他分吃一碗面的感觉,我记得那家店的布置很小清新,我和他总是面对着玻璃墙旁边,看外面人来人往,还有夕阳从眼前缓缓坠落。

    因为突如其来的回忆我坐在拉面店里哭得像个傻叉,眼泪顺着脸颊落入嘴巴里,好咸好咸。

    我吃完给瑶歌打包了一份,老板娘递给我的时候,顺便送了我一只气球,“呐,开心点儿。”

    谢谢这世界的善良。

    亦晗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匆匆把泽凡交给我就走了,我没来得及告诉他裴佑安的事。有一瞬间我想打电话和妈妈哭一场,但这几年我一直抗拒再去接纳别人,已经让她很担心了,我不想再给她添堵。

    生活有时是这样的,站在世界中央,人潮汹涌,却孤立无援。

    和小时候认为的一点都不一样,我曾经很盼望长大,长大后我就可以工作,可以自己赚钱,我能做很多我想做的事。

    但长大后的自由,反而是极大的不自由,我是个寻常人,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但却又野心勃勃,所以注定时常痛苦。

    今天早上我开门的那一刹那,我真的觉得自己梦还没有醒。

    我突然意识到昨天见到应该不是他太太。

    我记得房东打过来电话是说他独自带孩子,离异?丧偶?

    也说不好,或许只是两个人吵架了呢!

    无论是哪一种状况,对我来说都是一种不可承受的折磨。我不敢想,关于他的一切我都不敢去深想。

    所以哪怕我满心疑问,我依旧什么都没有问。

    亦晗坐在我旁边,我以为他会安慰我,或者干脆骂我一顿,但她什么都没有,人显得意外的沉默,最后只意味深长地问我:“你还爱裴佑安吗?”

    我觉得她问我这样的话很稀奇,她像个女巨人一样,肆意又洒脱,我这样作茧自缚的行为,她向来是看不上的,即便是因为她是我闺蜜,她也不会这样迁就我。

    也不想承认我的矫情,但我还是如实回答了她。

    我说:“爱。”

    我不可能不爱他,我这辈子都会爱他的,即便山河倒转,世界坍塌,宇宙毁灭,我还是爱他,他是我年少时候最美的梦,是我枯燥无味的人生里的一抹奇迹般的光芒,他是我的信仰。尽管我不能再拥有他,但我还是会爱他,一直爱下去。

    这是我从十几岁就知道的事,是我的宿命。

    “那你考虑考虑要不要接受他?我听说他现在自己带孩子,过得挺凄凉的。你要是不嫌弃他有个女儿,你俩倒是挺合适。”

    我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程亦晗口中说出来的。

    我看着她,她有些疲惫地揉着太阳穴,但表情并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她从哪里听说的,我不得而知,但她似乎真的这样认为。

    我看着她,终于意识到,她昨天是去找许朝晖谈离婚去了,这会儿浑身上下的疲惫是显而易见的,我不应该只顾我自己的。我问她:“你和许朝晖谈得怎么样了?”

    亦晗狠狠地掐了下眉心,冲我笑了笑,“离婚协议已经签了,他一脸不可置信地问我为什么?我特么真想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你说怎么结婚五年了,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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