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地看着远处,此时天已经大亮了,但或许是昨晚下过雨的缘故,天气依旧显得阴沉,城市上空灰蒙蒙的,像一种隐晦的色调暗示。就像苏默画布上的背景,带着某种隐藏的情绪反射。
她有气无力地瘫倒在那里,微微皱起的眉头使整个表情透着几分痛苦,“这个世界其实很小,或者我们一直在被命运捉弄,兜兜转转,还是在一个圈子里绕不出去。你爸爸……我是说你亲生爸爸,他给了我一个失败的婚姻,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释怀,但后来我得知他唯一留给你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我发现我还是恨他。”
“是什么?”我站在她身侧,蹲下身和她平齐,用一种耳语的方式轻悄悄地问着,我怕惊动她,因为我总觉得我在试图敲碎一个厚重的冰面,那冰面下或许是湍流。
她歪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因为不知道,所以我每天都在恐惧。”
“是我的病吗?”
我看到我妈妈一下子红了眼眶,眼泪顺着她眼角的沟壑流下来,蔓延到整个脸面。
她闭上眼,痛苦地别过头,“我带你去看了很多医生,他们都说你没有病,我也希望你没有病,可你明明……变了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