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秦砚昭你错了,你最该怕的是不该这样对我,否则你怕的种种,皆会加倍还治你身”
秦砚昭的指骨不自觉颤动,他大笑道“冯舜钰你虽善辩却从来不懂吾的心。吾乃重生窥破天机之人,仕途青云直上至位高权重,保下徐阁老性命,逼沈泽棠如丧家之犬,纵他助昊王攻城而来,吾早与徐阁老排兵布阵稳妥,他赢算微乎矣”
“吾步步为营扣扣节环,除你的感情不可得,旁的皆得了,又有何惧”
“是吗”舜钰冷眼看进他的心底“便是如此你还是怕极了,怕得非抓我来予柄要胁沈泽棠”
秦砚昭的手指收紧,看着白皙的肌肤印下青紫的指痕,看着她如水眸子燃起烈焰,倔强而不甘示弱。
外面廊上响起脚足走动,他蓦得松开下床,拉整衣襟,抚平衣袖褶皱,金黄龙纹锦帘打起,皇帝朱煜、秉笔太监冯双林及蒋太医被宫人簇拥而入。
秦砚昭上前跪拜见礼,朱煜心情颇好,看看他的面庞,扫溜一圈,舜钰垂首跪在床榻边,遂走到她面前“抬起头来。”
见她依言仰首,露出半颊红肿及颈间青紫,不多说甚麽坐回椅上,接过茶吃两口,问蒋太医手里端得是甚麽汤药。
蒋太医如实禀说“是秦大人命熬的落子药。”
朱煜挑挑眉不置可否。
蒋太医只得捧药至冯舜钰跟前,他往时常在沈府行医走动,说不上交情深厚却也算相处和睦,此时甚是于心不忍,低声安慰道“这汤中我未添大伤之药,除落子外于你身骨无害,休养数日即可恢复,日后还可得儿女。”
黑糊糊汤药散发着苦味儿,舜钰沉默少顷,再抬头看向朱煜“皇上也要罪臣喝下这落子汤吗”
朱煜笑道“朕倒无谓,只为成全秦尚书。”
舜钰又问“皇上可想知,秦大人为何定要罪臣腹中骨肉的命”
朱煜瞟了眼秦砚昭,饶有兴致地说“你可说来一听。”
冯双林面无表情的背手而站,沈二爷交待过,若有朝舜钰被抓入宫中,他需竭尽全力保住她的性命。
如今却乱了,她肚里孕育的骨肉,到底要不要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