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前放手的太多,如今想要收回来已经是力所不逮了。芒砀山的三人、呼延灼、彭玘,合计新入了五个头领,仿佛眼里只有那宋江一人,而宋江似乎也是觉得理所当然一般。
这也就罢了,就是眼前这个金毛犬段景住居然也是视他为无物,盗取了那金国王子的宝马竟然是来献给宋江的,这一瞬间晁盖的自尊心是彻底被伤到了。
“天王哥哥,那厮曾头市好生无礼,先前我等准备好了钩镰枪,那厮却设计将那呼延将军的马军全部夺走。此番又抢夺献给山寨的宝马,竟然再次将其夺走,当真觉得咱们梁山好汉为无物了!”
宋江这一番言辞直叫聚义厅内的诸多梁山头领纷纷点头附和。宋江见时机已到,便继续开口道:“小弟回山的途中已交戴宗兄弟赶去曾头市探究,哥哥有话不如亲自问一问。”
说完宋江是用眼神瞟了一眼戴宗,后者会意便腹稿重新过了一遍!
“那厮是甚来头,竟然有豢养了如此多的兵马?”
戴宗忙抱拳道:“那厮姓曾,叫曾弄,是金国人,在那地方开了好大的交易之地,专司做羊马、毛皮、药材生意,天长日久攒下了巨万家财,那地方也成了一个好市口,唤做曾头市。这姓曾的家中有五个虎子,大的儿子唤做曾涂,第二个唤做曾密,第三个唤做曾索,第四个唤做曾魁,第五个唤做曾升。又有一个教师叫做神枪史文恭尤为神勇,弓马枪棒无一不精,另一个副教师是咱们的旧相识,便是那登州原先兵马提辖孙立。如今这处已经聚集了精熟马步兵五七千,又造了许多陷车,说是甚要扫平梁山泊,还要捉得天王与公明哥哥上东京请赏!”
晁盖岔怒,道:“想不到那孙立居然去了那处,难怪这曾头市的畜生们如此无礼,看来我须亲自走一遭,定叫那厮们一个个都捉来!”
宋江一听,道:“天王身为寨主,岂可轻动,莫如由小弟领兵前去,定叫那厮们知晓我梁山好汉的威风!”
晁盖心道:“那厮们虽然有五个儿子,两个教师,马步军也有数千,但我山寨如今兵马四万有余,头领数十人,打破那地却不是易如反掌?”
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主要是晁盖最近心气不顺,这山寨呆着也是不爽,他的年龄在所有的梁山元老中最长,取得这梁山水泊起初也只是因为避难,但是他是久坐主人的人,从前也是郓城的大户,眼看这些新老头领把他当回事的人是越来也少,这心里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贤弟,不是我抢你功劳,实在你屡次下山,征战劳神,莫如在山上好好歇息一段时日,下次山寨有事再叫你去如何?”
宋江心里咯噔一声,晁盖的性格他是了如指掌,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敢在这梁山上大张旗鼓地做动作。面对这个直性子把义字看得比性命还重的铁塔汉子,宋江的应对策略早已是驾轻就熟。但是今日这场面似乎有些不寻常,宋江不敢大意。
“哥哥,那曾头市五个虎子与那两个教师都是武艺高强之辈,此去征途多险,还是由小弟先去,若是打不下去到时候再叫哥哥领兵再去。”
晁盖心中从不舒服开始变得相当不快,更加不爽的还在后面。只见这满厅内的头领似乎在一瞬间睡醒了一般,都来相劝。
晁盖一巴掌拍在虎皮教椅上,怒道:“贤弟当我晁盖是什么人?若真是那曾头市万分凶险,我便更不能叫贤弟去冒这份险,便更是要去得!”
完了,宋江知道刚才自己的话算是说错了,这次晁盖是怒了。至于是真怒还是假怒,一向自以为是了如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