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睡到半夜,喃喃叫渴,那人又送上水。
童言喝过水,躺了片刻,莫名醒了。坐起来摸着头呆了半会儿,头脑坠沉的很,赤脚下了床,往盥洗室去洗澡。
热水冲刷在童言脸上,酒意清醒了大半,氤氲的湿气里,童言的手抚在玻璃门上面,划出五道指痕。在指痕的后面,现出一个人影,靠在门口,长而服帖的发,黑色的眼睛。
童言张嘴呆住,那人说:“你醒了……醒了就回自己房睡。”
童言咬住嘴唇,猛冲出来,两步上前,握住那人的臂,扬手就要扇她。
迷轻仰着脸,“打。打我。”不像是叫人打她,倒像是叫人吻她。
童言举着手,泪就从眼里滑出来。一把拽了浴衣,套在身上,捡起自己的衣服,抱在怀里,出了套间。“你要不想我管你。我以后都不会再干预你。反正——”看着迷轻脖上的项链,“你也独立了。”
迷轻眼红站在后面。
童言抬手去扭房门。
迷轻压住她的手,“你是不是要和祁仲北结婚了?”
童言这才体会到指上空荡荡地,低头发现自己手上的戒指果然不见了,急忙返回去找。
迷轻看着童言翻了枕头抖被子,说:“你找什么?”
童言趴跪在地上张望床底,不说话。
迷轻从t恤衣领里掏出链坠,“是这个吗?”
童言瞧着,不语抱膝坐在地上,衣服跌了一地。
迷轻靠在墙上,“你没什么和我说?”
童言把脸埋入膝,“我能说什么,反正……说什么你都会离开我。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吃药吃了4年……真的吃怕了,可是我能怎么办,不能没有药,不然闻什么都是lost l的味道……”
迷轻脸上露出不料的神情,童言说:“轻轻……你太小了,还在自我地活着……可是我……经不起……我,爱你。我,真的,受不住。你的一年,说过就过,我的一年……度日如年。我们,还是……”
迷轻说:“分手吗?”
童言默然。
迷轻说:“分手吗?都是我的错吗?你相信过我吗?在我说我没有的时候……你说爱我,却从来没有为我妥协过……你都是对的,我都是错的!”
童言垂着眼睑不去看她。
迷轻跪在她眼前,扯着童言的手,“你说话,你是要分手,我要你亲口说!”
童言深吸一口气,忍着泪说:“分……”
迷轻猛推了童言一把,怒道:“你说!你敢说!”童言倒在地上,迷轻一把开了阳台门,大风顷刻灌进屋子,“你说,童言!你说!你敢说出来,我就敢从这里跳下去!”
童言几乎是跳起来说:“你跳吧!迷轻你跳,你跳下去!我也不活了!我受不了你一时一样,忽冷忽热,你不是解决问题,你只会让问题变得不可解决!我受不了了迷轻,我已经千疮百孔了!你最好现在就跳下去!反正一切都没意思!”
迷轻被她说哭了,“童言,你不要脸!我第一次是你的,唯一也是你的!你怎么对我的!我恨你!”果真就往栏杆外翻,童言见景,两步上去拽住往回扯,迷轻一把揪下脖子的项链,丢在地上,“不要你的破东西!你去嫁人,嫁给祁仲北!你这骗子!”
童言痛苦的不行,只得死拽住了迷轻,空气里都是lost l的气味,浓的满口都成了反胃的酸,一个不忍,哇啦一声方才的酒水全吐出来。
迷轻惊了,反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