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牧之通过万梅山庄的暗线传了信息是一回事,阎铁珊一死,青衣楼楼主自然不是独孤一鹤便是霍休,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你已经问完了问题,就请恕我陆小凤不送了。”
有眼前没人作陪,或许以前他还有心情喝上几杯,但十分不凑巧的是,今天他的心情简直要糟透了。
马秀真攥紧了手中的佩剑,低下头:“奉家师之命,特来请陆公子明日午间于珠光宝气阁便餐相聚,不知陆公子师父肯赏光?”
世上真是什么事都有,原以为自己要费劲心思才见得到的人原来还能自己送上门来。
陆小凤没理由不答应,见他答应,三位姑娘们再没什么话好说步调一致离开了。
只是离开的时间太不巧,又太巧。
剑客在月光下长身直立,白衣如雪的影子被拉长,一柄乌鞘长剑斜斜背在身后。
正是她们要找的西门吹雪。
马秀英几乎立刻拉开了佩剑,剑光闪闪,语气冰冷:“你就是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低头,一缕长发垂下竟添了两分柔和:“就凭你们也想报仇?如卵击石。”
三个峨眉女弟子都是被江湖中人捧惯了的,有加上师兄的血海深仇,当即就拔剑飞起。
只是还没略出几丈就被拦了下来,来人须发尽白却精神抖擞:“不可无礼。”
女弟子们见状齐齐拜倒:“师父!”
就连之前不肯看她们一眼的剑客也出声:“但请一战!”
来人挥了挥手中的浮尘:“此间事了,必有一战。”
原来他就是“巅峰六人”之一的峨眉掌门独孤一鹤。
……
孙秀青赶不及去山西,就在万梅山庄住下了。
在见识过容貌绮丽如相知先生杨牧之后,她又见到了温润如玉的花家七公子花满楼,这两位哪怕只是静静站着就好似一副上好的画作。
“是不是山下的男子都是这般风采?”孙秀青这样想。
她打小被师父独孤一鹤收养后就住在峨眉山上,见到的男子都是同门师兄弟,或许是相识已久从未有过如此惊艳的感觉。
坐在木质轮椅上的花满楼朝她笑笑,斟了杯茶:“孙姑娘可是在担心令师?想来消息传出去很快就有答复了,姑娘莫要担心。”
小声说了谢谢,孙秀青问:“要不要我推花公子去后山走走?”
木质轮椅是杨牧之的手笔,把设计图给了万梅山庄的管家不过三个时辰就拿到了合心意的东西,有了这轮椅,即使花满楼不良于行也不会太受限制。
而又因为孙秀青的到访,作为主人家的花满楼也不能伴在杨牧之身旁研磨读书,而是要招待客人。
让客人陪自己枯坐着也不成体统,何况花满楼也不是会拂逆姑娘心意的人,正要答应就听到书房“咚”地一声。
像是肉体硬生生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几乎是一瞬,花满楼就意识到待在书房苦钻医术的杨牧之出事了:“牧之!”
话音未落竟然强撑着站了起来朝书房踉踉跄跄地跑过去。
孙秀青被他的反应吓傻了,一时没有缓过神来,等她到书房的时候就看见杨牧之被揽在花满楼怀里。
人都说花神花满楼虽然是个瞎子却从未因此心生怨怼,反而事事看淡,云淡风轻。
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孙秀青看着花满楼迭声喊着“牧之”给怀里人传输内力,那是和云淡风轻搭不上边的样子。
他很在意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