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调遣这些“侠”的事情交给陆小凤和金九龄,花如令显得有些精神不佳,若不是身旁的宋问草时时扶着恐怕就要撑不下去了。
陆小凤和金九龄安排了人配合花府的家丁一起守夜巡逻之后因为线索太少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众人就四散开来了。
还是那件茶壶里连茶水都没有的房间,四个人又出现在这里,只是气氛再没有下午的欢乐。
陆小凤用食指敲敲桌子:“信息太琐碎了,我还有几个问题想不明白,现在说出来大家谈谈自己的想法。”
金九龄笑:“我才是六扇门的捕头,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吧?”
并不是争强好胜,而是想调节一下气氛,显见地失败了,气氛依旧沉闷。
陆小凤递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开始诉说自己的疑问:“第一个问题,瀚海玉佛的下落从来是个迷,十几年前铁鞋大盗是怎么知道这东西在花家的呢?是瀚海国那边泄漏了消息,还是花伯父这里走漏了风声?”
涉及到自己的父亲,花满楼出言保证:“家父为人一向谦和低调,不可能主动与人提及瀚海玉佛的事情,但是不排除无意间被身边的有心人察觉的可能。”
杨牧之跟着补充:“比起那么广的范围,我更倾向于铁鞋大盗就在我们一一也就是刚刚密室里的人之中。”
沉思一瞬,金九龄饶有兴致地盯着杨牧之瞧了起来:“我与杨先生想法一致,所以在将高台之上的字指给大家看的时候着重观察了众人的表情。”
察觉到这似乎是条不错的线索,陆小凤追问:“结果如何?”
“确实有几位我认为反应不寻常,比如说一直念佛的苦智禅师是不是心虚?言辞最是激烈的鹰眼老七是不是想掩盖什么?眼神乱瞟的袁飞是在看什么?宋问草下意识将左手藏于袖中可是有什么蹊跷。”
轻飘飘说出来一段话,其中的每一句话都惹人深思,金九龄嫌不够似的还要再掀起波澜。
他看着杨牧之的眼神灼灼:“还有件事让我很是不了解,陆小凤为什么会穿着新娘子的嫁衣?杨先生又为什么易容?不知道杨先生能不能解释一下?”
花满楼低笑一声,面朝金九龄:“金捕头何必非要去问牧之,这两件事花满楼也是知道原因的。”
说罢,将父亲中毒,司空摘星偷人的事情一点一点讲给在场唯一一个不知情的金九龄听。
陆小凤又用食指敲敲桌面:“我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十几年前死的那个究竟是不是铁鞋大盗,金九龄你问够了是不是该讲讲你通过青衣楼查到的信息?”
终于舍得将眼神移开,金九龄悠悠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多年前在东海毒龙岛,有一种绝世海味叫作美人鲍。因为长在海底,采集它的赶海人必须冒着生命危险穿着铁鞋闭气在海底行走所以价格十分昂贵。毒龙岛主看中其中的商机死命压榨手下的赶海人使他们死伤很多。
终有一天,被压迫的赶海人不甘受苦,奋起反抗将毒龙岛主活捉了,为了泄愤还用烧红的铁水在仇人的脚上浇铸了一双铁鞋。人人都以为毒龙岛主肯定活不成了干脆将他扔进大海喂鲨鱼,谁知不久后中原就被一个穿着铁鞋的大盗席卷。
“所以,我有理由认为铁鞋大盗就是当年的毒龙岛主。”
故事跌宕起伏,另外三人听完神色各异,又谈论了一会案情就各自分散休息了。
杨牧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