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好是好,但是若是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那就有点遗憾了。
纪歌回想起他当时同那突然出现的刺客动手时的画面,让他现在去想,倒是突然察觉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刺客与其说是杀手,不如说是盯上了目标的傀儡玩偶,他的枪突在刺客的身上毫无反应甚至都无法击倒,而刺客的眼里同样没有他。
“刺客的目标不是来查看尸体的我,也不是可能会回到驿馆的你,”纪歌于是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这个人。”
他伸手指了指周善人,“这个人的身上一定有足够重要的东西,才会让人花费如此代价来灭他的口。”
两人同时看向周善人死去后生硬泛青的脸,有种意料中的肯定,也有线索断在了这里的无奈。
“人......会是泽水侯灭口的吗?”
安安静静的思考中龙阳突然这样说了一句,纪歌看向他时龙阳的脸上是一闪而过的厌恶,因此他提出这个假设的思路也挺合情合理。
最恨不得泽水侯能马上受到惩治的人,除了龙阳,怕是不会有别人了吧。
纪歌想了想自己的所见,摇头,“我看不见得,老头儿当时虽然急着忙你的事儿,但第一眼看见这人的尸体他还是吓了一跳,像是完全没料到一样。”
龙阳拧着眉:“不会是装的?”
纪歌遗憾耸肩,“不像是装的。”
谈话间,夜幕已经降临,衙门里负责检查尸体的仵作也是打着灯笼慢慢走回来,他乍一眼瞧见从房中走出来的纪歌与龙阳,差点以为是来偷盗尸体的人,险些就大喊大叫了起来。
龙阳虽然眉宇间气宇非凡,贵气难挡,但穿的一身素白,不是达官贵人或者纨绔子弟喜好的锦缎丝绸,再加上身边纪歌怎么穿怎么随便的山贼套,被当成强人也是在所难免的。
纪歌无奈出面好好同他解释了一番说明来意,仵作才又惊又惶恐,将他们引到了他的书房处。
书房里整洁地摆放着一摞摞的竹简,目测都有些年头了,纪歌的目光在其上一扫而过,就伸手拿起了还摊在桌面上纂刻到一半的那一份。
“尸身表面的情况都在上面了,除了胸口那道伤势,其外就没有任何伤口了。”这位仵作也是衙门里的老人,年纪瞧上去要比周善人可能还要大那么一些,他摇头晃脑,提起堂而皇之插在尸体上的凶器时明显瑟缩了一下,“按照尸体呈现出来的样貌,与我们典籍中记载的对比,周善人是当场咽气,即使抬到医馆也是回天乏力。”
纪歌点头,这段和他们猜想的差不多。
因为他即使认识些官吏,但他也不和这些地方恶吏有太多交情,而龙阳更是第一次来到泽州,所以两人还惯例地顺口问了仵作一句:“你知道死者有多少仇家?而且是恨之欲死,即使以命换命也甘愿的那种仇家?”
仵作神色微妙,“那多了去了,泽州城里走一圈,做生意的人家起码有一半被人收过两遍租子,和他不对付的官员倒是没有,得罪了他的要么干脆找个由头夺了职位,要么派去边陲小镇或者深山那种没盼头的地方,没有再晋升的路子了。”
说完这个仵作脸还一白,用恳求的眼光看向龙阳,“两位大人,可别告诉别人小老儿和你们说过这些!”
纪歌向他挥挥手,一口应了下来,毕竟人家在地头讨生活,即使今天死去了个周善人,明天还能再上来个赵善人,就算再推举上来的是个好官,也难免不会喜欢在背后嚼人口舌的下属。
“你可知道周善人家住哪里?为何不见妻儿前来吊唁?”龙阳忽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