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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艳遇
    朗日在天,清风吹叶,楚开容忽然从原位站起,径直走向了沈尧。

    他身形修长,仿佛挺直的青松,行走间步履稳重,完全不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人。

    沈尧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也从墙根处站了起来。

    他双手背后,道:“诚然我大师兄年少有为,医术高超,和他同行定能获益匪浅。”

    楚开容握着扇子,笑了一声:“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让你们同行?”

    “就凭楚公子知人善任,慧眼如炬,”沈尧回答道,“放眼整个丹医派,年轻一辈的弟子中,当属我大师兄医术最好。”

    他顿了顿,又道:“说来惭愧,这个第二么……自然就是我了。”

    楚开容闻言,忽然来了一句:“你不是分不清巴豆和玄参么,怎能坐稳医术第二的位置?”

    沈尧一听这话,就觉得完了。

    楚开容显然铭记了巴豆的事。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拍多少马屁都圆不回来。

    不过即便前路艰难,沈尧也不会破罐破摔。

    他斩钉截铁道:“都怪我一时眼瞎,鬼迷心窍。”

    楚开容笑而不语。

    沈尧叹了一口气,微微扬起下巴,好让楚开容关注他的额头,那里还有一块明显的血痂:“事情发生以后,我悔得肠子都青了。于是我一头撞上了柱子,只恨不能当场撞死自己。”

    楚开容背靠围墙,语气没什么变化:“你仍然生龙活虎,我的侍卫倒是真的死了。”

    话音落罢,一阵冷风拂过。

    沈尧真怕他下一刻就拔剑出鞘,将自己一刀斩了。

    但楚公子随后又笑道:“生死有命,何况这一次与你无关,你怕什么?”

    他披着一件黑色外衣,衣服料子好得不行,凸显了一种毫不显山露水的富贵。

    而在言辞间,他更是信誓旦旦:“我们打算六天后动身。这几日,你不妨准备行囊。”

    沈尧如蒙大赦,顿时神清气爽。

    隔日一早,师父果然将沈尧唤到了书房,书房里除了师父和卫凌风外,还有另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师兄,名叫许兴修。

    说起这位许兴修师兄,那也是丹医派响当当的年轻人物。

    许兴修今年不过二十四岁,在江湖上却已经小有名气。他十六岁那一年外出游历,救死扶伤,从不自报家门,为人十分低调,因此被称为“少年仁医”。

    许兴修顶着这样一个名头,在江湖上游荡了五六年,随后又重返丹医派。闲来无事的时候,他经常和卫凌风闲聊,权当切磋医道。

    现如今,他们两人站在一起,也仍然在切磋医道。

    而师父站在书房中央,手里捧了一个木箱。

    “天下第一庄在秦淮以北,和我们相隔甚远,你们几个长途跋涉,路上免不了花钱,”师父摸了摸木箱的盖子,似乎有一点不舍,“我们丹医派一向勤俭节约,为师知道你们手头没什么积蓄。”

    他缓慢打开木箱的盖子,露出一大摞的黄纸。

    三位徒弟仔细一看,确定那不是银票,而是真真正正的黄纸,可以用来打草稿的黄纸。

    师父又将黄纸掀开,抱着木箱晃了晃,终于听见了铜钱击撞的声音。

    师父欣然道:“这是为师积攒的一笔钱,今日便分给你们。”

    分钱的时候,师父秉持了公平公正的原则,将所有铜钱分成了三堆。三个徒弟一人一堆,各自用草绳将铜钱串了起来。

    沈尧在心中叹息,同时又很感激。

    临走前,师父单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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