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地……”
“别同我说这些,”云棠嫣然一笑道,“我又不懂药方。”
卫凌风迂腐地自接自话:“服药期间,忌饮酒,忌荤腥。清关镇的桃花酿虽好,不值得你冒险一试。”
云棠笑得玩味:“你怎么知道我喝了桃花酿?什么时候?在哪儿喝的?跟谁喝的?倘若我告诉你,我是和你的小师弟在一起喝的,你心里会有什么感慨?”
他还没回答,她就别有深意地盯着他:“你这性子,跟我的左护法有几分像。明明心里诸多盘算,表面上也不表露一分,那些与你相熟的人,会不会当真以为你大智若愚呢?”
云棠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沈尧从小耳朵尖。踏入院门的那一刻,他听到了云棠对卫凌风的评价。
云棠养的那只雪貂吱吱叫唤,从远处奔到了他们的面前。
左护法向云棠行礼,雪貂却一个劲地往上冲,攀附到了左护法的肩头,一动不动地趴着。
卫凌风朝着他们这边一望,只觉沈尧面色煞白,许兴修魂不守舍,他心中稍感惊异,又见左护法的黑衣袖口隐有血迹,他不由得沉思,问了一句:“何事惊慌?在深山里遇到了狼群?”
云棠嗤笑:“非常凶狠的狼群呢。”
她翻手做扣,扣响了石头桌面,这桌子就裂开了一条缝。周围几人静默不语,她拂衣而去,左护法连忙跟上,稍后,两人的潇洒身影都消失在夜色里。
沈尧望着他们远去,自寻了一块干净地方,揽膝坐下,叹道:“今天多亏了左护法。”
卫凌风道:“你把事情经过说与我听。”
沈尧和盘托出,并无藏私。
卫凌风没有探究迦蓝派,也没有关注左护法,他只问:“哦?青青姑娘的现状如何?”
“应该醒了,”沈尧道,“她……把舌头咬裂了,暂时说不了话。”
夜空深悠,山中风景正好,沈尧抬头望天,仍有疑惑:“迦蓝派不是名门正派吗?为何他们的门徒,能做出那种事?”
“名门正派可不代表他们行事端正,”卫凌风从座位上站起身,“只能说明,他们人多势众,众口铄金,占据了武林的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