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正门便是正对朱雀大街的小巷深处,车马只能单行而无法容纳两辆车,这是在告诉皇帝,沈府没有逾越臣子的规格。实际上整个京都官员们都知道,沈府但凡有大活动都从另一大门进出,那条道可是能同时容纳四辆车。这也是在向皇帝示威,明目张胆的阳奉阴违。
林鸦跑到一半逐渐冷静下来,单凭他一人直接冲到沈府门口,别说见沈于渊杀掉他,就是刚到门口都困难被扭送到官府去。可是不报复沈于渊,他实在意难平。
此事还需慢慢琢磨,还需冷静些——根本冷静不下来!!
林鸦气得跑到酒楼里用药迷晕了那说书先生,偷偷换上他的衣服扮成个不惑之人上台评说。直把沈于渊说成个耽于酒色、专势弄权的小人,编排他诸多坏事,还道他虽是个瘫子却每晚吃壮阳药、保肾丹,夜御十女。
酒楼学子颇多,崇敬沈于渊的人居多但也有不屑自以为举世皆浊我独清的庸才学子,因此暴跳如雷与林鸦对骂的有,支持林鸦请他喝酒的也有。林鸦发泄完心中怒气后便趁着下面两派人打成一团偷偷溜走,回头肚子饿了便去吃些东西,结果开始了吃完便吐,吐完便饿的日子。
苦得林鸦常常背着他人偷偷掉眼泪,他也不想要生下小孩,可是因着自小被父母丢弃山林的经历导致他根本无法打掉腹中小孩。苦了差不多半个来月,执拗的不肯喝安胎药。可实在吐得难受了,便悄悄打扮一番溜到酒楼里编排抹黑沈于渊,见着下面的人打成一团,心里就高兴。
可惜回头还是得遭罪,吐得胆汁儿都出来的时候,林鸦便双眼噙着泪咒骂沈于渊,心里真是恨极了他。殊不知那头沈府里早有人将酒楼抹黑他的那些传闻报到沈于渊面前,还是绘声绘色的描述。
沈长宁听完倒是怒极:“这是何人出的损招竟这般编排兄长?毁人名誉太过分了!若不是兄长早已名满天下,岂不说无可说去?!”表完态之后,她边咳着嗓子低声询问:“兄长,那人道你夜御十女可是真的?”
触及沈于渊冰冷的视线,沈长宁连忙改口:“——当真是胡说八道!兄长洁身自好,怎会干出这等淫|欲之事?!”
喊得越是大声,便是越心虚。沈长宁倒是宁愿兄长真是个好色之徒,起码以兄长的年纪也不至于现如今不惑之年,身边没个知冷暖的人,膝下也没有子嗣……子嗣?思及子嗣,沈长宁心里不由一阵沉重,沈家于帝王眼中便是针砭、沙石,时时防备恨不得满门抄斩。
兄长年不过十五便得上战场,从小遭遇到的刺杀更是家常便饭。为了保护自己不得不修习高深功法,后来为了治好受伤的腿挑选的功法对身体也有不同程度的伤害,当年祖父请来名满天下的神医替兄长看过,道他此生难有子嗣。
后来,遇到神算子,倒是言他于不惑之年有子女缘。只是这缘分说来奇巧,变化多端,谁也不知缘分到来的时机,又恐时机溜走。
沈长宁唉声叹气,沈于渊捏起茶杯盖子,抬眸瞥了她一眼:“整日唉声叹气作甚?心中不快便出去走走。”
沈长宁哀怨的瞧着孤家寡人的兄长,心中惆怅滋味不知作何解。
沈于渊倒是懒得再理睬她的多愁善感,只展开棋盘,令她过来杀上一局。沈长宁棋艺自小便是沈于渊所教授,自然被杀得片甲不留。沈于渊冷脸不悦:“倒退如斯?”言罢,便摆了一局珍珑,令她破解出来。
“解不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