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出府。”
沈长宁当即哀叹。
沈于渊无动于衷,来到前厅吩咐左右:“将酒楼编排谣言者抓回来。”
左右从命:“是。”
。。。。。。
林鸦又吐了,心情十分不快,便又挑了家酒楼换上衣装前去挑起事端。心情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偷偷溜走,结果在一个无人经过的小巷子里被打晕带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华丽的厢房里,檀香的味道遍布厢房,轻烟自案上博山香炉中袅袅升起,透过描金帐幔隐约可见。
这儿不是自己在外城郭的宅子,相比之下,天地云泥之别。林鸦发现自己仅着中衣便连忙拢紧衣物下床小心翼翼的探索,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后方描金薄纱帐幔外有道人影,惊吓之余连忙扯开帐幔怒斥:“哪里来的小人面是不敢见行事也不堂正只敢背后偷袭!”
待见着了人,林鸦立时熄声。
眼前的男人端坐案几后面,雪衣白发,垂眸嗅茶,世间难寻的神仙人物。
这人正是沈于渊。
林鸦愣了少倾,二话不说抄起旁侧的瓷白大肚花瓶朝沈于渊的头部砸了过去。露出狞笑:“我倒是想找你,你自己出现在我面前还省了番功夫。”
言罢便将眼前所见、能抓到的东西全都砸过去,却都被躲开。林鸦就不信了,扔了许多过去,累坏自己。他走到沈于渊面前,疑惑的看着他:“你是妖怪?”
沈于渊驱动着轮椅从案子后出来,停在林鸦面前,仰望着他,表情平静无波,丝毫看不出那晚上压着他时的疯狂。
“你气什么?”
林鸦吹胡子瞪眼:“你还好意思问我气什么?!你在我身上弄出条人命来,我能不气?!”
沈于渊不动声色:“我没记错,你不是女人。”
“废话!我当然不是。我不跟你废话,你得让我捅两刀。”
沈于渊:“理由。”
林鸦叉着腰,睥睨沈于渊:“我不开心。”
他可是活生生被折腾了个把月,听大夫说还得折腾一两个月。吐完还有得折腾,总之只要肚子里还没卸货,就得受折腾。思及此,半大不小的少年心里好一阵委屈难受,瞪着沈于渊的目光不由得充满控诉。
沈于渊见状,心里一动,无声叹气。本是要将无理取闹、作茧自缚的少年处罚一番,但见他委屈成这副模样竟有些心软。沈于渊按了按额头,摆手:“罢了,你自离去,不准再胡闹。”
林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摸着肚子说道:“我饿了。”
沈于渊让外头的婢女端了两碟糕点进来,盯着吃得欢乐的林鸦,冷漠地说道:“那晚的事,错在于你,我不追究。后来我没有及时止住自己……是我的错,你在外编排我一事,也不追究。但下不为例。”
林鸦撇撇嘴,刚想说话,但张口便吐。沈于渊还当他是故意的,冥顽不灵,可他作呕不似假状。不由伸手按住他的脉象,片刻后,向来淡然冷静的神色裂了道口子,旋即恢复平静。
他道:“你先在这里休息。”
然后离开厢房,吩咐婢女:“去请刘大夫。”
婢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