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庄严的大殿气氛,立马风转急下,画风突变。
大将军【太嫩了,这事还是能在大殿上做的?】
老国相【太毛燥了,不如他爹,这种大才,不得费尽心机追求吗,连粒珍珠都没送,直接上手啊,啧啧】
上大夫【不行,我还得去如厕一趟】
田文【花瓶花瓶死花瓶,连男女都分不清了,去去去,丢人现眼】
齐抿王一手支头,眼神迷离,另一只手继续在苏秦的大腿上摸着,耳朵里听着众人对自己第一次咸猪手的评价,很满意地扯起嘴角。
“齐王,还请您自重”,苏秦在挺了一会,最后断定这齐王不是酒醉无意,特别是看到他眼神里的颜色后,他迅速跪坐起来,冷冷地出声。
齐抿王收了手,他放下支着头的手,坐直身体,面色端正,不解地看着苏秦道:“先生何意?孤人几年前便听到先生寒夜苦读,打盹时用锥子猛刺自己大腿的事,直接刺得鲜血直流,心下即好生敬佩,又着实为先生心疼,方才想起此事,才想摸摸先生的大腿,看看当年的伤疤可在,怎么,先生以为如何?”
苏秦抬头看向齐王,年轻英俊的脸上一片赤诚,好看黑眼睛朝自己调皮地眨了眨。
“外臣惶恐,陈年旧事,不值一提”,声音很低,头也低着,看不清表情,就连海螺里,也没有他的心声。
“来人,把那颗最大的夜明珠,赐给先生,以后,就让他照亮你夜读的书房,可千万别熬坏了眼睛,来,让孤看看,先生的眼睛如何了?”齐抿王向前探身,伸手,想去抬苏秦的下巴。
但文弱的书生瞬间弹跳了起来,快速退到王座下,扑通跪倒,连呼不敢。
齐抿王没让他立刻起身,他像是喝醉了,闭着眼睛老半天才睁开。
“孤对先生很是敬重,看在先生的面子上,所占八城,也不是不可以退,只是,要拿其他的地方来换,哎,先生怎么还跪在地上,快快请起”。
苏秦缓慢地站了起来,齐抿满意地看着他的身体剧烈一晃,费了好大劲才稳住没在众人面前丢丑。
抬起布了点点细汗的脸,苏秦拱手,很快恢复了镇静:“不知王上看中了哪里”
“哈,也不会让先生为难的,燕东北部那块草都不长的地方,孤竹等沿海十六城,如何?”齐抿王支起腿,摆出一个很随意的姿势,端起面前的酒杯,慢慢品着。
苏秦【他什么意思,真的假的,那块地方?】
老将军【太嫩了,还不如上午说得那句话有气势,要那块破地方做嘛?马都养不活】
老相国【太毛燥了,不如他爹,这都哪跟哪儿,这些事,不是应该交给相府来谈吗,直接自己撸了袖子上?】
上大夫【王上这个姿势,太潇洒了,宛如谪仙呢】
田文【花瓶就是花瓶,脑子里浇点水,都能开出花来】
“王上,容外臣回燕报与我王定夺,今日谢王上设宴款待,外臣这就告辞了”苏秦行了个大礼,优雅地转身,向大殿外走去。
“明日,一起吧,孤也正好要去趟韩国”,齐抿王在他背后叫了一声,苏秦回过身,却看到齐王侧着身,还在那里自酌自饮,压根没看过来,倒一时拿不准这话是对谁说的。
殿内众人,也一脸迷茫地互相看了半天,最后一致转过头来,肯定地朝苏秦点了点头。
旆旗猎猎,铠甲鲜明,齐王的仪仗很是排场,田地坐在宽敞的马车内,披着一件绣着祥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