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烈酒入喉,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眼泪就一颗颗却磨磨蹭蹭的滑落了。
“我也想好好活着,可活着真没意思,等小哑巴找到我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力气了……其实我很想活着,活得像曾经的余疏一样,可我现在做不到了,我害怕我做不到了……”余疏哭得像个孩子,除了痛苦与悲伤,还有一丝委屈。
“不知道明年来见你们的是个活人还是个孤鬼,要是个游魂你们别嫌弃,生生死死的终有一聚……”他的眼睛一直在克制,隐忍着不往下一块儿墓碑看去,可他的余光还是扫到了,触目惊心,心狂跳不止。
最后一个。
“余笙。”
余疏手指抵死摩挲着那碑上的一撇一捺,痛苦的用力闭上了眼,紧握着的手突然松开,紧接着就拿起食盒逃也似得离开了。
这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不敢面对的,死亡在看得见的时候最可怕,生离死别皆是如此,如果在麻痹中不想起,就不会直面痛苦了,可看见墓碑上那歪歪扭扭的字时,心里的伤口又重新被拆开刺穿,撕碎,鲜血淋淋。
山路道狭,他走的急,半路上好几次都险些摔倒,走下山时雨已经停了,他收起长伞,将伞尖朝下,跌跌撞撞的往回走着。
“哎呦!”
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余疏低着头走得太急,不小心撞在了一个少年的怀中,微微鞠躬道过歉后看也没看人家就急匆匆的继续往回赶,一直走出了花荫县才招了辆黄包车离去。
被撞到的少年弯着腰揉着下巴和左眼,这一下撞得,酸的他眼泪都出来了,好一会儿才能睁开眼睛,缓步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