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他那里是吃软不吃硬,他根本就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石头做的心,我怎么逼他了?我就想跟他好好过日子,我对他还不够好吗?要星星不给月亮的,我怎么顺着他?我他娘的要真事事顺着他都骑我头上去了!”
“你……”方嘉年心道:你那也叫好?
顾寻熠猛吸了一口烟,他不常吸烟,只有在极度烦躁又无力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根,烟雾一圈圈吐出来,缓缓开口:“就让他先关在这儿吧,老子就不信了……”
方嘉年耸了耸肩,没坐两分钟就送走了他。
这一走,就很久没有再跨进这南一警察厅了,方嘉年这耿直的冤大头也是大小暗自傍身,余疏再没有人照料,过起了真正的牢狱生活。
顾寻熠再来,已经不知过了十天还是半个月了。
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夜里,余疏早已浅浅睡去,伴着某个审讯室中传来的鞭打声与惨叫声,那一鞭鞭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让人心惊,光是听就足以感同身受那皮开肉绽鲜血哗哗流出,新伤添旧伤的火辣灼痛。
顾寻熠发现在这里牢房里呆久了,余疏越发的白了,抱起他轻轻咬上了他的下唇,顾寻熠晚间喝了点儿酒,烈烈的酒味儿在余疏的唇齿间散开,他迷离着双眼直直的看着顾寻熠,好些日子不见阳光,他已经虚弱的推不开他了。
不对,他从前也推不开。
“我把雁城拿下了,王晏川被我打得逃去了东北……”
顾寻熠刚下战场,身上还带着肃杀屠戮之气,脸上手上灰蓝色的披风上都有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不远不近忽远忽近的游离在余疏的鼻尖。
“他娘的,想死我了……”
余疏有些费力的说着:“滚下去。”
“我不,我现在有的是时间跟你耗,隔三差五就来,我看你是喜欢舒舒服服跟我待在家里还是喜欢可怜巴巴的待在牢房里,你待在这儿也别想摆脱我……”顾寻熠动作依旧粗鲁又蛮横,疼得余疏死死的抓着身下的茅草,茅草太细,指甲直接陷进皮肉里。
“余疏……”
余疏眼神空洞,没有焦点,直直的望着上头,死如死灰,“顾寻熠,你怎么还不让方嘉年审我?案子结了,我就解脱了……”
“解脱?离了我你就解脱了?那你这辈子都别想解脱,老子死了也要跟你埋在一个坟坑里,下辈子继续缠着你,下下辈子我还缠着你,总有一天你会动心。”
余疏微不可闻的轻笑了一声。
这声顾寻熠却听得清楚,余疏一笑那自然是神清气爽心情大好,顾寻熠抱着他给他换了身衣裳洗了个澡,还吩咐狱卒去买了些饭菜看着他吃下去,总之是伺候的无微不至妥妥当当,走的时候吩咐狱卒好好收拾余疏的牢房。要不是余疏吃了东西恢复了些力气踹了他一脚,差点儿就赖在这儿不回去了。
顾寻熠揉了揉大腿,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天蒙蒙亮,余疏还没睡醒,顾寻熠就蹲在他边儿上看着他了。
余疏刚睁开眼,就看到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无奈道:“你……你无事可做了吗?”
“有什么事儿比你重要啊?”顾寻熠乐呵呵的就给他端了杯茶水漱口,热粥包子就送到跟前,还体贴的扶了他一把。
顾寻熠嘚瑟又傲娇的说道:“再说了,老子心情好,你管我有事儿没事儿,老子就要在你眼前晃荡,你就是逃到牢里去了也别想躲过我,跟我在一起多好,以后你再敢跟我板着脸气我,我就立刻收拾你了。”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