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还狎昵起来了。
“嗯。”余疏喝着粥,一如既往的应付他。
“嗯,你就会个嗯,多说几个字能累死你啊,拿下你可比拿下雁城难多了,哄你可比哄那老头难多了,你才是这世间最难伺候的主。”那老头说得就是大总统,余疏不太懂这些,咬了口包子茫然地微微点了点头。
顾寻熠没待多久就感到潮湿又阴冷,紧了紧余疏身上的红色大氅嚷嚷道:“这破地方真不是人待的,你到底要待到什么时候?你还真等着审判等着受刑呢?方嘉年不会审你的,他这人轴的很,他认定凶手另有其人就绝不会轻易把你交给任何人,因为他知道你一旦沾染上了这个案子事情就不受他控制了,不管是不是你做的都会判在你身上,那些人早就想结案了。”
“所以,他不抓到真正的杀人犯,百分百确定的杀人犯是绝对不会向上头交差的。”
“我知道。”
“那你还在这儿耗?”
余疏苦涩的笑道:“方嘉年不一定耗得过厅长,但我一定耗得过他,因为我一无所有,只剩下漫长的光阴了,多久我都耗得起。”
顾寻熠轻佻又宠溺的捏了捏他干净俊秀的脸道:“但是现在不同了,我的耐心比他们还有限,再让你待几天,我迟早是要把你心甘情愿的带回去。”
余疏在这南一街的狱室足足待了近三个月,后面的日子顾寻熠常来,有时候不高兴了就自己乱发一顿脾气,有时候心情好了就好酒好菜新衣裳新玩意儿的哄着余疏,也有像那天搂着他亲亲热热极尽调戏之能事的。
不管怎样,有他在这南城柳县,余疏就是在牢里日子过得也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