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怎么下床了?你刚醒,身子骨还弱着,这里交给娘,娘必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我……”虞沧澜扫了一眼院子,密密麻麻的人群向他投来了密密麻麻的目光,让他不禁有些头发发麻,事到如今,他想不承认自己穿越都不行了……
本来好好地打着辉天堑,好不容易出了一次玄晶,还只拍了八十万,他刚想出价呢,就感觉被一道天雷劈中了脑壳,再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虞沧澜理了理记忆,有些僵硬地由丰腴貌美的女人握着他的手,道:“娘,既然阮氏要退婚,那就随他们去吧。”
天雷滚滚……尽管虞沧澜想忍住咆哮的冲动,但仍忍不住眼皮子跳了跳,人家穿越都是坐拥后宫三千,或者是手握重兵,再不济就是富甲一方,他却穿成了一个名声贼差的病秧子,最雷的是,他居然还有一个未婚夫?!
难不成他是穿进了哪本狗血文里吗?!
退婚,赶紧退婚!
怡夫人微微蹙眉,凑近了小声道:“澜儿可是舍不得为娘杀了他?总也不能轻易让他们退婚,倒叫外人小看了我沧州虞氏。”
“娘,”虞沧澜摇了摇头,“咱们虞氏再一味赖着他们阮氏不放才是要叫别人小看了。”虞沧澜只怕这美妇人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把他推进更深的火坑,决意接手这件事情。
他披上仆从递过来的厚氅,那厚氅是他父亲送给他的,猎来的足有人高的白狐当场就剥了皮,交给沧州最好的造物师造了这件厚氅,一针一线俱是用灵力缝起来的,披上后,便觉着暖和了很多。
这具身体不过十六岁,身负寒症,又遭了一场剥皮剃骨的大灾,身子骨虚弱至极,光是站在这里都得靠咬牙的劲儿硬扛。
虞沧澜将白皙修长的手都藏在了厚氅里,只露出一张嫩白瘦削的脸,他望着跪在梅花树下,垂着头不看他的男人,道:“阮少主,这几年相处下来,你我总是意见不和,处处都要针锋相对,但有一件事情,我看还是一致的。”
阮清渠蹙了蹙眉,仍是不愿抬头看他一眼。
虞沧澜笑了起来:“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正巧,我也看不上你。这虞阮二氏的婚约就这么算了,但你方才说,若是我们有任何怨言皆可发泄在你身上,可是认真的?”
阮清渠终于肯抬头看他,眸子里满是疏远的防备,仿佛在说他早知道虞沧澜会别有盘算,声音更冷:“请说。”
虞沧澜笑得更显人畜无害:“我想要你聚灵丹的方子,不知阮少主可愿意割爱?”
“澜儿?”怡夫人万万没想到他会开出这个要求,虞沧澜握住怡夫人的手,“娘,我心里有数。”
本想安定她的心神,却不料竟让怡夫人红了眼眶。
怡夫人看着好似长大了的儿子,“哎”了一声,便不再插话。
阮清渠脸色甚是难看,他掌心伤口剧痛不已,仍被倒吊在树上的阮轻语更是快断了呼吸,可聚灵丹的方子是阮家秘方,更是祖上传下来的丹方,是阮家的立家基础,怎可能轻易拱手交予他人?
不愿意吧这是?
虞沧澜猜出阮清渠心里是拒绝的,仍是笑着,吩咐藏在暗处的玄炁期高手:“请阮二少过来。”
一道流影划过,吊着阮轻语的绳子被气刃割断,阮清渠欲上前夺人,却被高手拦住,下一刻,阮轻语便被人拎着送到虞沧澜面前。
“贱人!”阮轻语怒瞪着眼睛骂道。
虞沧澜叹了口气:“他太吵了。”
“咔”的一声,阮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