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的下巴被卸了下来,虞沧澜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望向脸色阴沉的阮清渠:“我只是看阮少主好像不太清楚我这里的筹码,才请阮二少过来的。现在,阮少主愿意交换了吗?”
阮清渠仍在犹豫,虞沧澜气定神闲地看着他,双手拢在大氅里,那一张莹白如玉的娇俏脸庞上满是少年人的天真无邪,只是眸子里藏着深深的轻蔑和嘲讽。
虞沧澜:“阮少主慢慢考虑,我先与阮二少处理点私事。我此次大病,没死也差点脱了一层皮,全托了阮二少下在我饭菜里的脱魂汤,阮二少想必极喜欢这能废人根基的珍馐,我今日就请阮二少吃个尽兴。”
他一扬手,身边便有人送上一瓶白瓷瓶,虞沧澜道:“还不请阮二少服下。”
被卸掉下巴,阮轻语说不出话,只惊恐地挣扎,拳打脚踢,又被一脚踢在膝窝上,强迫跪在了地上,反钳住双臂。
阮清渠见状,冷清的眸底涌现出浓浓的羞愤与憎恶:“虞沧澜,你当真要做到如此地步……?”
闻言,虞沧澜一怔,前尘历历在目,那些属于他的,不属于他的记忆,都如噬人洪流奔袭而来。
天地一片缟素,万籁俱寂。
虞沧澜轻笑:“在你眼里,我不是一向如此吗?”
阮清渠目光闪动,终是妥协:“我……答应你。”
“这便极好。”虞沧澜抬手,那人便将瓶内丹药全数灌进阮轻语嘴中,又一把推开,阮轻语迎面倒在雪地上,被阮清渠扶住。
“你——”阮清渠周身真气爆炸,已然动怒。
“不过是些清心静气丹而已,”虞沧澜淡淡道,“阮少主莫不是以为我同你阮氏二少一样会随身携带这种坑害人的东西?”
虞沧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上的笑容分寸不减:“我信阮少主是信守承诺之人,今日也不早了,请阮少主回去准备一下,晚饭前我希望能看到阮少主亲自将方子送到我手上。慢走,不送。”
虞沧澜强撑着身体,回到房间的时候几乎站不住脚,多亏了侍女和怡夫人一同扶住才勉强站稳。
怡夫人白了脸:“我儿,你没事吧?娘亲这就叫那些医修进来。”
“没事,娘,”虞沧澜勉强笑了笑,“我只是不想让那阮氏看轻了去,坐一会儿便没事了。”
“澜儿……”怡夫人眼眶又红了,她爱怜地抚摸着虞沧澜的脸颊,柔声道,“你长大了,比以前坚强了许多,也懂事了许多。”
虞沧澜心里一跳,生怕这身体的亲娘瞧出端倪,便学着原主常有的习惯,靠在怡夫人肩膀上,鼻尖吸入女人身上馥郁的香味,虞沧澜害羞地红了脸。
“澜儿想明白了,这世界上只有娘待我最好。”虞沧澜语带撒娇,让怡夫人受用得很,她摩挲着爱子柔软的发丝,道,“澜儿想明白便好,早想明白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头,沧州名门望族多得是,身负先天之格的青年才俊亦比比皆是。是那阮清渠不长眼,不晓得我儿的好,待你身体好了,娘亲便给你找个更好的夫婿。”
“娘……”虞沧澜嘴角一抽,忙道,“此事不急。”
怡夫人此言一出,虞沧澜才想起来,这身体还有个坑爹的设定是纯阴体质,又是根基残缺体格,受不得女人的阴气,只有男人才能滋养他的经脉,修复残缺根基。
……呸!
这不单单是个普通的狗血文,还是个让他瑟瑟发抖的脆皮鸭文学。
这种文在晋江里怎么分类来着……纯爱?!
纯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