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明日再做,”虞沧澜将最后一口鸡汤喝了,“今日天冷,都早些回去休息。娘亲,多发一些木炭分予众人吧。”
“听儿子安排。”怡夫人一向溺爱虞沧澜,无法无天的事情都由着他做了,别说这种体贴下人的好事。
房内众人都面露欣喜,怡夫人干脆好人做到底,吩咐道:“今年冬天天降异像,这个月给府里每个人都添五十文月钱,再赠5粒灵丹,让丹房加紧准备吧。”
“是,夫人。”管家立马着手去办。
紫金霄早就放下筷子,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把镶金带银的华扇,慢条斯理地扇着:“要表兄帮你教训一下阮清渠吗?近日沧州府里有些异动,有人在收集椿罗皮、凌霄花、乌桐茎几种珍贵药材,疑似是与阮清渠交好的沈、林二位少主。他们订的药材,都在表兄我的眼皮子底下。”
虞沧澜看他一眼:“你澜州府的手都伸到沧州府来了。”
紫金霄笑了笑:“不光是沧州府,紫氏坐拥天下灵植,多少珍贵的草药都是从紫氏的药圃中送出去的,天下药园无愧盛名。”
虞沧澜嗤了嗤:“听你自夸。”
怡夫人笑道:“不是自夸,娘亲自嫁过来后便很少提及娘家的事情,所以澜儿不清楚。娘亲娘家的澜州紫氏的确有天下药园之称,供应修真大陆珍稀药材,可谓是富甲天下。”
虞沧澜一惊,原来是真的?
他想了想,小声问紫金霄:“你真能安排?”
紫金霄悠哉点头。
虞沧澜犹豫了下:“算了,我不想欠你人情。”
“为表弟出气,表兄乐意之极,表弟愿意给表兄这个机会还算是我欠你人情。”
虞沧澜:“……”
……滚啊,死变态。
就在此时,尚未走远的管家突然折返回来,身上披了雪,小心翼翼道:“夫人,少主,阮氏少主阮清渠正在门口求见。”他察言观色,欲言又止,谨慎道,“他带了阮二少一同前来,阮二少……像是情况不太好。”
怡夫人闻言,大笑了几声:“痛快,阮氏那两个废物总算瞧出端倪来了。澜儿,与娘亲一同去看看。”
他就知道,他娘亲绝没那么容易善了。
虞沧澜点了点头,披上大氅,跟在怡夫人身后,往正厅走去。
正厅上,阮清渠站姿笔挺,如溶溶玉树,只是一张脸沉着,脸色煞是难看。
在他身后,几个阮府家丁抬着架子,上面躺着一个人,正不住发出小兽般可怜兮兮的哀鸣。
虞沧澜迈进厅来的时候,满屋子的人都在瞧他,却又不敢多看,瞧了一眼便将视线收回去,只有阮清渠,一汪黑眸紧紧望着他,夹杂着几乎快要压抑不住的愤怒。
他不由冷笑,阮氏闹出那么大动静只为了逼他退婚,现在自食恶果了,却要怪罪他,只是……虞沧澜好奇地看向架子上躺着的人,阮二少正背对着他们侧躺着,看不清样子,只是听声音,看他不住挣扎的样子,颇为痛苦。
他娘护短得很,又一向心狠手辣,这阮二少不知道遭了什么报复,估计是与当初抽的那鞭子有关。
“怡夫人,虞少主,”待两人落座之后,阮清渠拱手拜道,“宵禁后来此叨扰,多有打搅。”
怡夫人淡淡道:“阮少主既然知道叨扰,还要此刻来,又带了个满身恶臭的东西,不知道是安着什么心思。”
阮清渠顿感受辱,强压下心头怒火:“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