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死了干脆。
比起以往的自信模样,经过连番打击,章静妙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见昔日京城第一才女的模样。
不止是女儿不甘心,章太傅也不甘心。
阮家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就是他家飞黄腾达,而他们章家无功无过,还因为之前一些行为引起了明帝猜疑,被京城中心圈渐渐疏远。
“静妙不怕,爹听你的,毁了阮沁阳。”
章太傅摸了摸女儿的头,见女儿不哭了,朝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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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到底是什么运气啊!”
楚媏想起之前她问阮沁阳是不是给寺庙的香油钱格外的多,现在看来大概是给佛像塑了金身。
阮晋崤册封太子,随之而来的是阮沁阳不配为太子妃的议论。
阮沁阳的家世不用说,说的都是阮沁阳平日的奢华铺张,上次有人跪地拦轿,成了阮沁阳讽刺挖苦,置之不理。
太子是未来国君,太子妃是未来国母。
国母品德有缺,又如何母仪天下,造福百姓。
赐婚的圣旨中说,阮晋崤与阮沁阳自小长大,感情深厚,但众人议论纷纷,说阮晋崤出征时,阮沁阳在侯府贪玩享乐,别说祈福,每季的最新首饰都没落下,还把首饰师傅请到府中,终日沉迷俗艺。
一桩桩罪证列下来,楚媏听着不觉得担忧,只觉得越来越兴奋。
“我总算知道海棠当初说的先抑后扬,你平日瞒着你做的事,真是再对不过,你说如今他们现在这般说你,之后知道你铺桥修路,做了那么多其他闺秀做不了的好事,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特别是章静妙,不知道该花容失色到什么地步。
这事一想就是章静妙搞出来,阮沁阳贪图享乐,那不就衬托她大公无私了。
楚媏说完没听到声,侧眸见阮沁阳拢着眉靠着榻上,不解道:“你这是想阮晋崤了?还是海棠说的话是骗我的,你可别吓我。”
“海棠的性子若是会说谎话,青葵就犯不着每日看到她就点她脑袋。”
“那你这是怎么了?”
“你问我两个问题,我回了你最后一个,不就是默认了你第一个。”
楚媏怔了下,那就是想阮晋崤了?
楚媏推了推阮沁阳:“你这姑娘就不能矜持点,这还没嫁呢。”
阮沁阳“啧”了下:“没嫁也耐不住我想。”
跟楚媏闹了两句,打发了她,阮沁阳的眉心又忍不住拢起。
名声的事怎么想她都不用担心,但她心里总是有种不安稳的感觉,可又想不出她能倒什么霉。
难不成是阮晋崤那边会出事?
阮沁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把一切归咎于婚前恐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