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弟,那你见到四哥没有?”骆冰听见扶风衙门,立刻到了近前。
看到站在陈家洛身后的程沅沅,余鱼同本有心试探,但骆冰的靠近又让他不得不用全副心力稳住心神。他摇了摇头,“衙门守卫森严,我只找到可能关押四哥的地方,想着不能打草惊蛇就潜了出来。”
陈家洛:“十四弟做得对,我们要救人,万不能心急,以免惊动了张召重。”
好好的一场情感观交流因为余鱼同的到来被打断,程沅沅虽觉得可惜但也没有再发表言论,特别在接收到余鱼同不太善意的眼神之后。她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按理说,她现在的身份与他同为武当弟子,理应略显亲厚,但铁胆庄一别再相见,他的表现不仅像个陌生人,而且更有些若有若无的敌意和不待见。
……
晚上,客栈的小院倒是安安静静的。
程沅沅吃饱饭闲来无事正在院子里溜达,斜刺里,背后突然响起道清冷的声音——
“程姑娘,不知鱼同可否跟你说两句话?”
程沅沅被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但还是客客气气道:“十四当家有话请讲。”
余鱼同走上前,讳莫如深地盯着程沅沅的眼睛,生硬地开了口:“听闻程姑娘是武当陆菲青的高徒,而鱼同的师父正是武当的马真道长,如此看来,我们当以师兄妹相称。”
以师兄妹相称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余鱼同的眼神有些吓人,程沅沅觉得他根本不是来攀关系的。难道自己有哪里得罪他?可他们不过是在去铁胆庄的路上遇见的,今日也才第一次说话……她嘴上含糊应着:“不敢不敢。”
“不敢?”余鱼同逼近一步,让人有种无形地压迫之感,“我这里正好有件事要告诉程师妹,昨夜夜探衙门有幸遇到陆师叔,不过他说他的徒弟叫李沅芷……”
程沅沅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脸上烧得难受,万万没想到,第一个拆穿自己的竟是余鱼同!
余鱼同并不给她狡辩的机会,金笛抵在她脖颈处,“你究竟是什么人,混进红花会有何目的!”
径自紧了紧双拳,程沅沅故作镇定抬眼看向他,“十四当家既遇到沅芷,自然最好不过。她可是原陕西总兵、新任浙江提督李可秀的掌上明珠,我们是朋友,昨日还托她打听文四当家的情况,没想到你们竟遇上了。”
见他神色有所松动,程沅沅继续道:“至于我的身份嘛,陈少舵主一清二楚,我不过是借用了陆菲青徒弟这个名号充充门面,还望十四当家行个方便,就不必拆穿我了。”
余鱼同皱了皱眉,“我凭什么相信你?”
程沅沅微微一笑,“我记得在铁胆庄时,无意中看到你远远尾随骆姐姐,还捡了她的手帕……不知能不能让人相信,你其实心静无波,半点非分之想也没有呢?”
“你……”
兀自推开余鱼同的金笛,程沅沅背着手踱了两步又转过神朝他眨了眨眼,“不如这样吧,我们各自保守对方的秘密,从此相安无事,你觉得如何?”
余鱼同并未答应也未反对,程沅沅在他要杀人的目光中溜回了房间。
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从惴惴不安到心平气和,程沅沅反复做着心理建树:她顶多就是个来路不明的人,比起冒充陆菲青的徒弟与红花会拉关系,余鱼同惦记兄弟的老婆才是最大恶疾。江湖人最讲义气,讲得是朋友妻不可欺,何况骆冰是文泰来的妻子。从这点上说,她觉得自己还是安全的。
不过,让她在余鱼同的眼皮子底下活动显然不是长久之计,再加上那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