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其藏。”越融光回以点头。她看起来对目前的情况还是很疑惑,但她什么敏感的都没问,只接着客套:“最近如何?”
殷其藏笑了笑。“还是老样子。给你带的礼物收到了吗?”
“嗯,我很喜欢,谢谢你的心意。”越融光粲然一笑。
“那就好。”殷其藏又说,“不好意思,没能参加你的欢迎会。”
这话让越融光多瞧了他一眼,才笑道:“没关系,你不是送赔礼了吗?”
虽然两人之间的气氛看起来相当亲切友好,但边上的乐意还是听得心惊肉跳。
融光姐?看不出越融光比他们都大啊?而且殷其藏会这么称呼的话,两人应该很熟悉吧?在这种前提下他还缺席对方的欢迎会,莫非是为了避嫌、好不让殷其慕多想?
退一万步说,即便前面的猜想都是真的,说了不来、又半路出现也太打人家脸了吧!亏得越小姐涵养好,换别人少说也得怼两句……
想到这里,乐意不免往身后的通道张望了两眼。千万别有谁突然经过,不然就真的尴尬了!
虽然她这动作很微小,但正在交谈的两人都注意到了。“是我告诉了其慕,”越融光先对乐意解释,“毕竟你们是一起来的,所以我想……”她的目光掠过殷家兄弟俩,在殷其藏身上略一停顿,又落回乐意身上,“应该告诉他。”
殷其慕很轻地点头,几乎可以用乖巧形容,表现可谓反常。
至于殷其藏,他一直盯着乐意身上多裹的那件毛呢外套看。“乐意,你身体不舒服?”他直截了当地问,刚刚那股无形的黑气似乎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初冬穿毛呢确实夸张了点,乐意不意外他的敏锐。然而这当口,她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指望殷其慕赶紧解释下为什么殷其藏会在这里——他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分明刚醒不久,不是么?
见此情况,殷其慕干咳一声——听起来是个真正狼狈的干咳——“我哥给我打了电话。”他语气干巴巴的。
虽然话语很简单,但意思很明显。乐意立刻就得出了最接近事实的猜测——
她隐藏得不够好,殷其藏让她好好休息的时候恐怕已经生了疑心;只要再和殷其慕核实一下,会找过来也不奇怪。至于殷其藏为什么会知道要找殷其慕……殷其慕可是当着殷其藏的面要她帮忙的,况且,从礼物上看,他明显知道今天大伙儿要给越融光接风洗尘的事。
在乐意努力尝试分析来龙去脉的时候,殷其藏的视线依旧没从她身上离开;被他带着,越融光也忍不住上下打量她;殷其慕被独自晾在边上,满心都是地上有条缝他就立即钻进去的愿望。
一时安静,空气里的僵硬浓重得简直肉眼可见。
率先打破这种诡异静默的人是殷其藏。“融光姐,乐意就交给我吧。”他直接要求。
“哦,好。”越融光点头,像是吃惊又带着了然,还艰辛地忍住了提问的欲望。“那我就不送你们出去了,路上小心。”
“好。”
乐意一听男人干脆利落的回应就头皮发麻。要完,殷其藏明显在生气,她跟他回去不得吃顿恶狠狠的排头?但这话不能说,殷其慕眼看着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她只能说:“今天麻烦你了,越小姐。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必定当面道……”
“你真的不用客气,”越融光一脸头痛地打断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说着,她又瞄了殷其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