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点形象呢!
殷其藏显然没听到乐意的内心哀嚎。准确来说,对同样一件事,他的关注重点和乐意天差地别。“所以我猜的是对的?”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你的意思是,你可能在不舒服的时候还加班?”
“……啊?”乐意懵了。怎么突然转到工作上去了?“没有,”她尝试为自己辩解,“我现在没之前那么严重了。而且只要按时吃药,就不会有什么感觉。今天是意外,意外!”
殷其藏的脸色只在她说没之前严重的时候好了点。“我看你就是……”他咬着牙,几乎有些恨其不争的味道了。
看出自己有越说越错的趋势,乐意明智地闭上了嘴。但她的沉默被男人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还疼?”
闻言,乐意不自觉地按了按肚腹。“好很多了。”她诚恳道。
她发誓她是实话实说,但殷其藏只是用一种不信任的目光盯着她。“我送你回家。”他不容置疑地说,而后发动轿车。
摆明了怀疑她照顾不好自己嘛……
乐意有点欲哭无泪。好吧,回家就回家,她巴不得赶紧回去躺着呢……但车刚拐过第一个弯,她就发现了不对:“等等,方向错了!”
“没错。”殷其藏轻描淡写地回答。
见他说得如此笃定,乐意难得怀疑起自己的方向感——她不仅不是路痴,而且走过一遍的路都会记得。在回忆来时的情况后,她再次狐疑地开口:“可我还是觉得不对啊……这个方向明明是朝别墅区走的,市区在另一边。”
抗议无效,轿车依旧稳定地在一溜儿别墅、园子、游泳池、壁球场之间奔驰着。“是啊,”殷其藏承认,依旧是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
乐意这下回过味来了。“你不是要送我回我家吗?”她震惊地问,不忘在“我家”上加了重音。
“回你家干嘛?”殷其藏根本没当回事,“你回去也是一个人,况且还远,天又晚了。”说着,他转了半圈方向盘,“我正好有个闲置的房子在这附近……你看,到了。”
乐意下意识地朝着男人示意的方向望去。三层白色小楼,独门独栋,式样简洁,绿树成荫,带网球场;至于半凸出的天台,目测是泳池。
在工作的时候,殷其藏根本不谈私事。故而,除了公司本身和他手腕上的表外,乐意不太能直观地感受到财富差距。但眼前所谓闲置的房子就是她最喜欢、却买不起的那种……
乐意知道仇富是不对的,可有那么一瞬间,她实在忍不住腹诽——有钱真好!
在快到车道外的锻铁镀金大门时,殷其藏又补充:“虽然条件算不上特别好,但保姆定时打扫,我想应该是能住的。”他这么说,难得有些不确定。
这有可能只是殷其藏的洁癖发作,然而乐意差点没瞪他,幸而最后还是忍住了。条件不算好?应该能住人?
——她恨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