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闹了这么一出,明日就会传得沸沸扬扬。
梁铮见到林月容的时候就想到换一个行当换一个城市,以后也不做律师了,辞职报告晚上回家再写,和这位心理医师也就再没了关系。
还是个有公德心的好青年,怎么对自己就那么狠呢,感情缺乏症患者也不是痛觉神经死亡,感觉不到痛,唐策唔了一声道,“你的脸看起来渗人,吓到路人也不好,先上来。”
后头有人按喇叭,梁铮没再争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多谢梁医师,只是你这车认识的人不少,我上了车,下周必定要传出些谣言绯闻来。”刚刚她听见不少惊呼声,包括蒋芳和王琳的,唐策是禁欲系钻石青年,从来女色不近身,炸锅是必然的。
唐策不甚在意地唔了一声,“去医院么?”
梁铮摇头,正想说公寓的地址,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公寓的业主群,保安发了个监控视频,还有些业主发了录像,说是十二层2号房门口蹲了个男人,一天了,问是谁也不说话,烟蒂口痰扔了一地,十分讨人嫌。
还有张男子的正面照,满脸的横肉完全一副被烟熏过被酒泡过脑大肥肠的模样,只依稀能从五官上看出当年的影子。
是林月容的丈夫,秦阳的父亲秦方,和保养得当的林月容不同,梁铮差点认不出秦方。
梁铮没怎么放在心上,熟练地拨打110,谁没几个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做律师这么多年,这点事还真不够看的。
监控视频和照片一并发到派出所,送秦方和他儿子去看守所团聚,唐策听她波澜不惊地打电话,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梁铮摇头,“没什么,打秋风来的。”
唐策扫了她一眼,没再接话了。
对心理医师来说,多知道些病患的人生经历和家庭关系,对治疗有好处,但患者不愿意主动提及,唐策也不方便过问,且总有别的途径能知道,不急于一时。
梁铮做完在网上定了个包月的酒店,“麻烦唐医师,我去祥丰路。”西泽酒店,算是h市最为顶级的酒店,费用不轻,管理严格,没上交过几万块进不来,正巧合适梁铮。
唐策没多说什么,驱车把梁铮送到了酒店,在老幺的连环电话下驱车回了家。
唐家还保留着古老的族群生活习惯,一族的人都住在一个园区,唐策这一支是老大,住的房子也是最老的,别墅外的银杏树有的年轮上百年,其它杉树檀木郁郁葱葱,进来便觉幽静舒适。
在闹市区中央圈出这么一块地搞特殊,也是因为唐氏这一族百年来在多个领域都有重要贡献的缘故,唐氏旗下各行各业加起来给市民提供数万就业岗位,纳税过硬,又遵纪守法,赚的是良心钱,谁也不会眼瘸让唐老头搬家,捧着供着还来不及。
这么块地就逃过了拆迁重建,郁郁葱葱的庄园宅院保留到了现在,时间日久历经风雨,院墙上的青砖红瓦,院子外的青石板路,都现出股厚重和肃穆来。
唐瑾听到汽车的响动,跟个窜天猴似的从门里窜出来,举着手机就要给下了车的唐策看。
十二三岁的少年乐得露出一口大门牙,兴奋欢实,“大哥大哥,你快看,你和面瘫魔女去酒店的照片,飞满了朋友圈,整个大院里都炸了,好几个叔叔伯伯打电话来家里问情况呢。”
唐策翻了翻自己手机,没看见什么特殊的,倒是专门点进几个好事损友的相册,看见了激动得口吐白沫的配图和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