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铮就彻底断网了。
不但没有wifi,连双卡双待的移动联通数据都没了。
信号也变成了零。
外头有舒缓遥远的音乐声,梁铮坐起来,又躺了回去,侧卧着开始想事情,房子、新技能什么的,西泽酒店的床和枕头都很软,梁铮有些犯困,摸出录音笔打开,搁在枕头底下,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系统提示梁铮已经自行入境。
唐策检查过一切数据正常后,起身去了书房,打电话给吴进,“私底下帮我查一查铁律事务所的律师梁铮。”吴家和唐家是世家,吴家里做服装生意的,只是这位吴家小公子对生意经不感兴趣,也不想和上头大哥争家业,自己出来单干,开了家侦探行,七八年过去风生水起,在h市也算是有些名头了。
吴进正搂着个小姑娘坐在会所里混闹,一听就来了兴致,示意正嚎歌的人关音乐,都先出去,点了根烟兴致勃勃问,“最近都说你和这位铁娘子的风流韵事呢,还真是好事将近哈?阿策你不会当真了吧,不是兄弟我说,她这年纪也太大些了!你出来,哥几个给你介绍点好的,保管知情知意还青葱水嫩。”
唐策不跟他贫,直接道,“查得越细越好,可以从她父母兄弟入手,尽快。”对病患重要先决条件的忽视,可能导致系统优选共情情形的误判,造成反面效果,梁铮现在情绪反馈数值不稳定波动就是证明。
吴进大概想不到唐策是为了患者的病情,毕竟不经过患者同意探查隐私,是违法犯罪行为,公私分明,唐策自来不会在这些事上开玩笑,吴进只当唐策认真了,当即收了嬉皮笑脸,应承道,“你放心,嫂子的事就是兄弟的事,这事我亲自办,免费服务,包君满意!”
“谢了。”唐策挂了电话,希望结果不要太糟。
书院里的时光似乎溜走了好几个小时,梁铮是被一群稚童的声音吵醒的,睁眼已经是夕阳西下,流觞亭那边的酒宴似乎早就散了,庞籍等人都不在,石桌前换成了一群六七岁的小子,都是梁铮熟悉的,上官家两兄弟,司马光,还有隔壁家的小公子吴桐,想是刚刚下学回来,身上都还斜跨着小布包,围在方才庞籍他们煮过茶的石桌旁,一个个模样认真,颇有些论文辨道的架势。
大概是正说着今日先生教授的内容,怕庞籍会查验,这时候正紧绷着神色对口查验,念的都是些之乎者也。
吴桐手里捧着书,拉了拉对面司马光的衣袖,脆生生开口问,“庞先生常夸你聪明,我们几个不服气,今日就考考你,你不许翻书哟,讲出来我们就服气你,以后认你当老大。”
正是小孩好玩好当英雄的年纪,司马光满口应下,“好啊,你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旁边其它几个小孩纷纷拍手叫好,“吴桐你快翻翻书,找个最难的!”
吴桐拉了拉小书包,抽出本书来,一手挡在书前挡着不给司马光看,一手翻着书,抬起头来大眼睛又黑又亮,“有了,不及黄泉,无相见也!讲的是什么?”
“这有什么难的。”司马光乐呵呵笑起来,小老头一般地拿着书背到身后,“且听我娓娓道来。”
“快说快说。”
司马光往前一步道,“相传郑武公的妻子武姜生下了庄公和共叔段兄弟两人,庄公为兄,共叔段为弟,武姜自小厌恶庄公而偏爱共叔段,不但想要共叔段接替世子之位,还帮助共叔段谋反甚至是除掉庄公,大臣劝庄公提防共叔段和武姜,庄公言,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上官尚光几人翻着书册逐字逐句释义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