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进听见开门声,陡然从沙发上弹起来,“阿策你来了,吴勇你去把那杂碎拎过来。”
后一句是对门口的亲信说的,不一会儿吴勇提着秦阳进来,只吴勇一撒手,人就皮泡眼肿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
吴进愕然,上前踹了一脚,“孙子,爷爷还没拿你怎么样呢!起来,别给爷爷装死!”
桌子上放了好几张照片,和昨天的差不多,录音笔里都是不堪入耳的脏话,说秦桑那贱女人以为自己多高贵抬着脸瞧不起人,不是人玩剩下的,唐策关了,录音笔往啤酒杯泡了泡,冒出两股烟,灯就熄了。
秦阳抖得不行,意识模糊,哆哆嗦嗦跟在冰窖里一样,鼻涕眼泪流个不停。
唐策朝吴进道,“弄点粉来。”
吴进反应过来,又踹了一脚,“还是个溜[粉的,真他么一垃圾,下头抽屉里有一小包,上次缴来的,还没来得及交给警方勒。”
房间小,前后也就五米这么宽,摆了沙发和桌子,显得就挤了,吴进一说完,那边秦阳就跟闻到腥儿的猫一样凑过来,只是没什么力气,还是一滩烂泥,扶着桌子都爬不起来。
唐策从兜里掏出烟盒,往烟里加了点料,点了火,搁在桌子边往秦阳面前推了推,温声道,“吸吧。”
秦阳扑上来,烟头碰掉在地上,抖着手摸起来就猛吸了一口,吸完大口喘着气往后头靠了靠,再吸一口,人也不抖了,失焦凹陷的双眼四处看了看,认清楚唐策的容貌,脸色一变猛地就扑了上来,“果然是秦桑那贱人!我操他*的,她还敢关我!”
这嘴巴大概一出生就在屎盆子里泡着了,一张口满嘴臭气,唐策当心踹了一脚,把秦阳踹得撞在后头显示屏上,看他躺在地上嚎哭喘气,起身拍了拍吴进的肩膀,“先教教他怎么说人话,我们去外面等,先饿一饿他,省得费力。”
看秦阳的瘾头,一口顶多续了命,过上半个小时再来问,总能问出些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