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唐策与吴进坐在外头联网检查有没有漏网之鱼,听秦阳起先还能嚎几声,后头连哼气都没了。
唐策让别把人打死了。
秦阳瘾头犯得快,很快就撑不住了,吴勇听吩咐给烟,给一点收一点先吊着,给饿狠了的人喂饭,喂饭前先给喝口水,喝完这口水就没了,肚子不但不会饱,反倒会更饿,吊胃口。
对秦阳这样的来说,吊的是命,发作得猛了,就跟心脏骨髓被万只蚂蚁咬食一样,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秦阳先是四处抓挠,接着就开始自残,不住撞墙,挺痛不欲生。
“大哥,大哥,给我点吧,就一口,就一口,我什么都肯干,我有钱,有钱……”
秦阳爬在吴勇面前,干瘦僵硬的脸麻木了,口水哈喇子一溜一溜滴下来,瞳孔发散,口口齿不清,“我姐,大律师,上过电视,很出名的,特有钱……给我一口,给我一口吧……她还特漂亮,真的特漂亮,特勾人,给我一口,大哥,给我一口,大哥,给我一口,就一口,我什么都愿意干……”
吴勇听不下去,专往他脸揍,揍得秦阳鼻青脸肿直求饶,“我不敢了,不敢了,别打了,别打了……”
唐策让把人秦阳拎出来,见满口是血的人迷瞪瞪不住往后缩,乐了一声,点了根烟朝他招了招手,“说吧,除了清明报社,你还去过哪家,都说了些什么,一家家说清楚。”
唐策在剩下的半包粉上点了点,“说得好,这半包给你吸个够,时间宝贵,你早些交交代清楚了,也少受些活罪。”
秦阳举着手护着脑袋,哆嗦着不住点头,“我交代我交代……”
唐策不置可否,“说吧。”
秦阳过了口瘾,瞳孔放空,疲乏空洞,“我找了五个报社,有两家一听是秦桑”
唐策不耐,“她叫梁铮,要不要我再教你记一记。”
秦阳又惧又怕,打着哆嗦改口,“梁铮,是梁铮,那两家夯货一听是梁铮,连门也没让我进,话也不肯听我说,保安冲上来强堵着我的嘴,把我扔出来了。”
秦阳说着带起了莫大的愤恨,“小丫头片子当初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连哭都不敢喘气儿,现在倒是小人得势,死老鼠上贡台,能逞威风了。”
唐策目光犯冷,“说名字。”
秦阳一醒神,往后缩了缩接着道,“是青年社报和江潮晚报,还有个什么清明社报,那老板留我喝了一下午茶,光晾着不来人,东风路那边有一家叫什么冲的我记不清名字了,让我进去了,问我要说什么,又问我有没有确切的证据,我就把照片和行文给他看了,他让我复印留底,然后上网发帖,我还没来得及发,就被抓来这里了。”
网路上昨晚唐策和吴进一直盯着,有发相关帖的小号一编辑就被封号清零,吴进吃的这碗饭,唐策技术也不差,两人一夜没睡,安安稳稳没让这件事冒出丁点水花来。
秦阳见唐策神情不好,大着胆子,舔脸挤出些笑,“我这是炒作,对,就是炒作,我是在帮那狗丫——帮我姐,我卖卖惨,她名气更大,以后也就更有钱了……”
吴进蹬了一脚桌子,骂道,“你真是臭不要脸的,见过不要脸的,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被猪油蒙了心吧你,畜生!”
唐策目光阴冷,是啊,大家都说惨,都骂这个世道,都骂人贩子丧尽天良,再加上梁铮的名声脾性,这件事一出,大家都道她情有可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