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舆论操控里最为简单的路数,杭冲报社不敢明面对付梁铮,怂恿秦阳,是想让梁铮身败名裂,更何况有哪个受害者喜欢将伤口剖在人前,梁铮也不例外。
唐策没再跟秦阳废话,翻手机找出东风路这家报社的资料,按名字在唐氏下头的地方银行系统里筛选,再加上杭冲报社来往合作的商家和单位,倒真寻出些有用的,合作印刷公司是唐氏旗下的刊物行,订购刊物的几家公司和唐氏有生意往来,最重要的是在周市银行还有近九十万的贷款额。
唐策翻手机,“东风路只有一家报社,杭冲报社。”
吴进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很快答道,“一家市值不足百万的小报社,打头老总是刘洋,外头还欠了不少高利贷,估计是撑不下去想借一波东风,咱们是不是彻底搞死它,省得碍眼,这种小报社,我打个电话给我哥,分分钟就能搞定。”
“这件事我叫唐清去办,阿进你派几个人赶过去暗中盯着刘洋,免得他说话不知收敛,风大闪了舌头。”
吴进应了,唐策直接往州市银行打电话,那头接的人是唐老头带出来的老人唐建军,算是唐策小时候的半个老师,唐策没寒暄,直接吩咐道,“立即停了对杭冲报社的贷款,让风控部门配合出具调查证明,刘洋在外欠了巨额高利贷,不宜放款。”
往刊物行收到命令,立即停止和杭冲报社的交易合作,一整个报社,立马合理合法地陷入混乱瘫痪了。
h市就这么大点地方,吴进顺手又黑了两家,不到五分钟,秦阳电话响了,署名刘洋刘老板。
吴进乐和一声,“来得够快的,接。”
一开免提里面就是一男子气急败坏破口大骂的声音,“你他妈个扶不上墙的杂碎,是不是把老子抖出来了?”
秦阳刚蓄起来的那股劲立马散了,哪里敢回话,手机会烫手一般拿着抖个不停,那头骂骂咧咧见没人回话,外头有人刘总刘总的喊,刘洋暴躁地咒骂两声,直接挂了电话了。
秦阳瘫软在地上,一脑门虚汗,“你们,你们有钱有势也不能为所欲为……我要告你们……”
吴进啧了一声,被这傻逼的话逗乐了,“怕被你告,也不敢把你关在这儿了,你这样的杂碎,死在街头除了警察叔叔都没人肯多问一声的,嘚瑟什么。”
电话响着,是王奋打来的电话,昨夜唐策让他连夜赶去潮州老家查查梁铮的事,现在估计是到了。
唐策寻了间安静的空屋子,接通了语音。
“找到了,这村子是真穷,要不是我自带了信号发射器,还真联系不上,村子里也没什么人,许多都搬出去了,秦家早十几年前就搬进城里去了,梁律师家旁边还有个老人,还记得些陈年旧事。”
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头发花白,双眼浑浊,脸上满是沟壑褶皱,手皮也全皴开了,王奋一问当年这户人家女儿的事,老妇人就问是哪个女儿,大女儿还是两个小女儿。
潮州山里话,唐策勉勉强强能听懂,“问她大女儿。”
“大女儿……”老妇人就有些激动起来,“你说的是狗丫头哦,狗丫头可怜哟,小时候没得吃没得穿,身上都是伤,没一日好的,哭都不敢大声哭,身上青青紫紫还得上山打草下地干活,五六岁就光着脚给家里烧火做饭洗衣了,姓秦的不是好人,姓林的更是个毒妇,就这么好的娃,卖一次不成最后还给卖大山里傻子家了,造孽哟,造孽,造孽得很……”
王奋如遭雷击,看着面前的老妇,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唐策自骨髓里渗出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