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咬紧牙关问,“王奋你接着问,问那一家都搬去了什么地方,人卖去了什么地方。”
王奋勉力回过神,忍不住问道,“这样的事就没人管么,你们是邻居,怎么不帮帮她。”
妇人就讪笑了两声,有些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才道,“贱丫头么,不值钱,谁会管这个,那姓林的姓秦的不是人,靠卖女儿发了笔小菜,不但能供给小宝上学,还搬去城里做大生意了,吃肉,穿金戴银,村里人羡慕得不得了……谁还管这个……管不了,也不敢管,人家家事呢……”
这还是人么?
王奋忍着胃里面的翻江倒海,“你知道她被买去哪里了么?”
“知道知道。”老妇人就笑起来,“他们一家是村里的名人,狗丫头先被卖给了村头老嬢的儿子当童养媳,那老嬢没福气享婆婆的福,自个喝酒把自个喝死了,大概一两年吧,狗丫就被带回家了,后头被卖那傻子家我就不知道了,离这太远,给傻子当媳妇,能有啥好活,估计早没了。”
问是哪里的山,老妇人也说不清楚,记不清了。
找了几家也只这家说得还清楚些,王奋走到一边,回唐策的话,“估计是问不出什么了,我去城里查一查秦方林月容在城里的事。”
唐策吩咐,“你再查查那两个小女儿的事,这家卖女估计是惯犯,要是有相关证据,先搜集起来,我送他们去坐牢。”
王奋立马应了,愤慨不已,“好,这群畜生,没死刑可真是便宜他们了。”
唐策挂完电话,想起那姑娘没什么表情的跟他说嫁过两次人了。
世上总有些地方阳光照射不到,但这村子,黑得让人齿寒。
唐策站在床边,从烟盒里抽出了根烟,点火的时候手都有些僵硬发抖,不知道梁铮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那日见到林月容,连一点情绪变化都没有,是全都被压在心底了吧,压得深了,连自己都忘记了,只有做噩梦的时候会想起来。
唐策翻了翻微信,点开了梁铮的头像,又将手机装回兜里,深吸了一口烟,先处理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