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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公正者顺理而言
    等云妹走了,门外圆脸的妇人这才在走进来,叹了口气道,“云妹儿可不是个心软的主,嫁去东村那家,可把那家人给压得死死的,仗着的还不是娘家这点家财,这可是她命根子一样的东西,你不给她,她保准给你打上门来。”

    周青摇头,“我给她做什么,一来那是阿娘留个我的,我犯不着给她,二来云妹只当阿娘给我留了座金山银山,给了她一点,她会要更多,全给她她也不会满足,索性就不给了,她爱怎样便怎样罢,她就算是去官府告,我也是这么个意思,随她去了。”

    圆脸婶子唉唉叹气,没再说什么,嘱咐周青还是吃点素食抗一抗,自个回家了。

    小姑子和嫂子之间的关系约莫是个世纪难题。

    梁铮神魂不安,东海孝妇是一桩悲剧,十三四岁的时候随便背背课文应付考试,现在是在这一桩真正的历史事件中,就有些触目惊心。

    大概是因为有点喜欢周青的缘故,这辈子加上上辈子,梁铮从未有这么焦躁不安过。

    衙役来抓人是在蔡婆子下葬后的那日,里正引着四五个官差来的,不断劝说,边走边不住劝说,“周青是我们郯城里最孝顺的孩子了,自小心善,寡居后侍奉蔡婆子十多年,尽心尽力没一点不好,漫说我们乡里乡亲们都看在眼里,就连蔡老婆子自己,都常常跟我们说青子是她最贴心的儿媳妇,比亲生女儿还亲,青子这么孝顺,哪里能杀了蔡婆子呀!”

    旁边跟着三五个邻居,也纷纷点头,“是的是的,我们都可以作证,十多天前蔡婆子请我过来看病,还抹泪说活着拖累了青子,朝我要了药自戕,我没给,没想到没几天她就悬梁了。”

    “是呀,我们都可以给青子做证,她是顶好的人,反倒是那云妹,自小就爱财,说不定是谋财害命哩!”

    周青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孝顺,五个官差里打头的那个对周青态度还算好,只说请她去问话。

    梁铮知道周青这一去必定回不来,有些急躁不安,空有一身律师的学识,却全无用武之地,只死马当活马医,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两只仓鼠和两只黄鹂鸟,“衙门不好进,认钱不认人,周青去不得,去了就会死在里面,你们识字不,识字的话能不能写字给周青看。”

    不是梁铮黑官府,实在自古以来都有这么一条潜规则,衙门深似海,弊病大于天,官司有钱是有钱的打法,没钱是没钱的打法,尤其这样混乱的年代,生死全凭太守一句话,连辩驳申诉的机会都没有。

    两只仓鼠知道什么是死,听了也焦急,吱吱吱道,“怎么办怎么办,我们不识字……”

    梁铮头脑一清,现在是东汉,连纸都没有,读书人也不多,是她头昏了。

    周青被差役带走,两只仓鼠靠着边跟着跑,不断问怎么办怎么办,梁铮温声道,“你们俩跟在周青后头一起去,到时候想办法吓一吓那位太守也好。”如果她能找机会让仓鼠在地上划拉出几个大字,大概能用鬼神之说救周青一命。

    县衙修建得威武亮堂,牌匾上用隶书写着公正无私四个大字,在阳光下泛着正气凛然的光泽,太守陶机一身官服歪坐上首,两排狱吏持刀列在两侧,威严森森。

    周青被押解到了堂中,跪地行礼,“民妇周青见过大人。”

    陶机手里把玩着一块镇纸,眼皮都没抬一下,“念给她听。”

    下首站在第一列的狱吏尖嘴猴腮,拿着一块布匹展开读道,“兹有郯城罪妇周青,杀其姑,其罪当诛,罪妇周青伏法。”

    差役念完,立马将绢布铺在周青面前,外加一方血红的红印,“在上面按个手印认罪伏法。”

    竟是连问都不问就要逼人认罪了,梁铮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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