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没有料到已经多到了人挤人的地步,赵氏皱了皱眉,“清清,人太多了,你在这里面坐着,娘去医馆里问一问可不可以把神医请来轿里。”
幼清点了点头。
当家的不在,天又冷,轿夫们搓了搓手,也待不住了,“小少爷,前面有个酒馆,我们去买盅酒,马上就回来。”
幼清想了一下,脆生生地说:“那你们给我带一包挂霜花生米。”
“小少爷等着。”
轿夫们勾肩搭背地走远,幼清自个儿留在轿子里,他看又看不见,也不太想吃零食,干脆百无聊赖地玩自己的肚子。
“小少爷。”
不知道过了多久,淡淡的嗓音响起来,男人掀开轿帘,深黑色的眼瞳久久盯着惊慌的少年,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又放缓语气说:“在下身患顽疾已久,方才神医看后只说不治之症,并赠予两味药草,这位小少爷看来面善,在下想将其转赠于小少爷。”
“你、你……”
幼清疑惑地拧起眉心,方才那声“小公子”像极了薛白,可是后一句便不再是薛白的声音了,而且、而且薛白这会儿应该是在京城的。
这样想着,幼清皱起脸凶巴巴地说:“你出去!”
“我并无恶意。”
男人深深地望一眼幼清,摊开自己修长的手指,而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握住幼清的手腕,把他的手放到了自己手心处,“小公子能不能辨认出这两味药?”
幼清努力夺回自己的手,无果,只好气鼓鼓地问道:“我又不是郎中,你问我做什么?”
“那便是不知道了。”男人轻轻一笑,“一味是相思子,一味是当归。”
“神医道本王相思成疾,无药可医,唯有清清可治。”
幼清倏然睁大眼睛,片刻后又假装不在意的“哦”了一声,“你就当他死了吧。”
“反正他已经当你死了,打算改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