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款款地说:“朕一日不见枝枝,只觉得隔了三秋那么长。”
幼枝笑吟吟地说:“这样啊。”
他们两人交谈,庄絮照插不上话,又不愿就此离去。余光瞥见身旁的雪生,庄絮照忽而心生一计,她轻轻的“哎呀”一声,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又稍微抬起脸,蹙着眉望向薛蔚,“陛下,他在踢我呢。”
薛蔚难得兴致盎然,“踢你?”
庄絮照微微点头,抿着唇笑的样子颇有几分我见犹怜之感。她很轻很轻地问道:“陛下可要摸一摸?”
薛蔚欲要把手放上去,只是才抬起,动作却是一顿,他回过头问幼枝:“枝枝,你何时才肯给朕生一个皇子?”
说到这里,他喃喃道:“朕每日都在想,若是你给朕生下一个皇子,朕便把他立为太子,日日悉心教导,对他嘘寒问暖。”
庄絮照闻言,面容有着一瞬的扭曲。
幼枝不欲多言,只淡淡地说:“陛下,臣妾乏了。”
薛蔚立即收回手,关怀地揽过她,“朕陪你去凉亭里坐一坐。”
“陛下。”庄絮照上前一步,泪盈盈地说:“陛下已经有些时日未去过臣妾的蒹葭宫,臣妾近日学了煲汤,晚些时候陛下可要来蒹葭宫,尝一尝臣妾的手艺?”
薛蔚想也不想便拒绝道:“朕还要去慈宁宫。”
庄絮照失落地说:“好。”
幼枝偏过头来,薛蔚问她:“怎么了?”
“本来想让陛下再多陪一陪臣妾的。”幼枝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既然陛下要陪母后,那便算了吧。”
入宫这六年来,幼枝待薛蔚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她就像是远天的明月,清清冷冷、出尘而脱俗,看似近在眼前,实则触不可及。薛蔚闻言不由一怔,随即握住幼枝的手,狂喜道:“好、好!你要让朕陪你,朕当然要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