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见了他的早餐,一碗中规中矩的餐蛋面,大块的午餐肉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难为她没下过厨,能做成这样。
许果坐在门外,捧着另一个碗在吃,里面的内容与他的不大相同。
山村的早晨比城市的宁静,阳光照着她的侧脸,虚化了线条,乌黑的眼珠与浓密的睫毛浑然一色,不施粉黛的脸颊蒙着淡淡的暖晕。
她小口小口地吃,没注意到男人走到身边。
“让我尝尝。”不及拒绝,碗被一双手要过去。
沈星柏用筷子夹起了几片榆钱,青青的叶子拌着白霜似的面粉,他没有多看,送入口中。
许果手伸在半空中,没阻止住。
沈星柏不易察觉地微皱了一下眉,很快趋于平静,又吃了几口,才问:“这是什么?”
“榆钱饭。”呵,多有年代感的名字。
二十一世纪了,原来还有人拿榆钱当饭吃。昨天她是怎么说的?“我每天都吃得很好”。
许果踮脚,伸手要:“你吃不惯的,还给我。”
他没给:“你吃那一碗去吧。”
许果不和他争,转头去吃起了那碗面,山里食物匮乏,她不想浪费。那只罐头是她坐着火车背过来的,分了一大堆给班里的孩子,自己就留下了这一小盒。
吃过了早饭,他去拿来了行李箱,向她辞行。
各种水果和罐头在书桌上堆满,她静静地眨着眼睛,听着他说:“我想过了。”
“我尊重你的想法,本来你只是留了信,没有当面说,我总是不太放心。现在来看过了你,我……”睡了一觉,缓解了疲惫的沈星柏,不再像昨天那样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