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爷提早回来了吧?”蔚姝往旁边问去,瑞香已经从门房那儿打听回来了,“主子爷的行程确定是明日回城,那几位好像是专门来迎主子的。”
蔚姝就觉得尴尬了,想她穿来也有日子了,却是一次也没踏进过侧院。除了上次在别苑里见的两个侍妾,再没见过其他的。她是真没想到,九爷的后院原来收藏了这么多环肥燕瘦的美人,即使出身都不高吧,美人终究还是美人。
是以蔚姝还真不知道她是该高兴呢还是要生气,就这种境况,她要还能满心欢喜地想着同九爷生孩子,那一定是脑子被驴踢了。
完颜氏因为上次在别苑同蔚姝正经处过几日,便就觉得福晋还是平易近人的多点,此番她去娘家归来,虽然没有让她们这些妾室来相迎的意思,但依着规制,她们都应该出来迎接的。加上她自认福晋对她们这两个生过孩子的不薄,便就大着胆子要上去搀扶一把。
这可就把蔚姝给恶心坏了,就算她跟这些女人无怨无仇,但就阶级地位与她们所处的环境来说,那就算不是敌人,也绝对不会是融洽相处的朋友。所以也是很不给留情面地叫了声瑞香,还没说什么,苏嬷嬷就先拦了上来,“福晋原先说过的话,诸位怕不是忘了。”没事少在在蔚姝跟前晃。
侍妾们再没想到,之前那个愿意纡尊降贵陪着小格格去城外避痘的善良福晋,原来还是那个厌她们入骨的嫡福晋。
只苏嬷嬷一句话,众人也是燥红了脸,低垂着脑袋,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才干净。哪里还敢再往前靠一步,还都诚惶诚恐地退到一边当空气。
蔚姝对此似乎挺满意的。不是她觉得这样耍威风很爽,着实是不想跟一堆小妾去维持所谓的假意和平。还不如让她们畏惧自己,从而敬而远之,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只不过素来好眠的蔚姝,回府后的第一晚却意外地恶梦连连,还因此惊醒过来几次。
瑞香掌了灯来挽帐子,“福晋这是魇着了?”把人扶起来靠在大迎枕上,便瞧见微弱的光亮下,蔚姝已是满头的大汗。
蔚姝闭了闭眼,做恶梦而已,她其实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不过在由着瑞香替她擦汗后,喝了杯水就又继续躺下了,还让瑞香把灯给留着了。
后半夜虽然没有再梦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是蔚姝却睡得并不好,至到天色蒙亮的时候才依稀睡了下去,这一觉便直接给睡到了晌午。
九爷回府的时候也是奇了,他好像也有让人传话回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吧,这府前冷冷清清的是几个意思?福晋这是觉得没脸出来相迎,还是又在闹什么幺蛾子了?
九爷一路走进正院,见廓下的奴才正在端茶送水,就知道这是福晋才刚起身。他不免眺了眼檐上的日头,这女人是越来越没体统了,这都什么时间了才起来。
蔚姝听到门前叠声在喊主子爷安,就知道是九爷回来了。要按规矩来,她早就该迎出去了,可只要一想起那些小妾,蔚姝就觉得哪哪都不舒服,索性还坐着一动不动了。至于待会还能不能好好说话,那就得视情况而定了。
不过在镜子里倒是瞧见瑞香撵了过去,边替九爷更衣边说着什么。蔚姝权当作没看到一般,继续拿发饰往头上比划。
瑞香倒不是去给蔚姝卖好,不给是把蔚姝昨儿夜里让梦魇着的事情告诉了九爷,也省得怪罪。
“好端端的怎么就魇着了。”九爷看着蔚姝那样,这分明是在闹情绪吧。
瑞香道:“却也不止是昨儿夜里。自打主子爷走后,福晋就没睡过一回安生觉,奴才还曾听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