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嘴上说的话经常没谱。当时就是为了好玩,想让你们怀疑我。让自己体会一把被刑警审讯是什么滋味,可我现在后悔了……”
萧秧继续摇头:“就算如此,我们仍然不是一路人。”
明旖:“为什么?”
这回她是真的想不通她的意思。她与萧秧都没什么朋友,都是偏边缘化的内在性格,甚至还拥有了在某方面一摸一样的古怪嗜好。明旖一直都觉得她们应该很理解彼此,可现在她竟然对她说,我们仍然不是一路人。
萧秧牵起明旖空着的左手,大拇指的指腹温柔地在她的手背上摩擦。肌肤的触感很好,光光滑滑,宛如在摸一个剥了壳的鸡蛋。明旖的手在她的手掌上握成拳,小拳头略有点肉,白白嫩嫩,骨节并不分明,但胜在温软细腻。
“人的经历、出生、习惯是可以从她的身体上看出来的。”萧秧说得很慢:“你的手一看,就是没做过事的。不是家里有钱,从小养尊处优。就是家人宠爱,从来舍不得让你干家务。”
一边说着,萧秧也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伸出来:“我的呢?”
她其实没有在反问:“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交谈是在宁城大学附近的咖啡馆门口。当时我俩参加同城的侦探小说研讨会,在发生“5.13火车站奸杀案”之后的那个周末。后来我们去吃牛排,你说我的手指又白又细,最重要的是指甲剪得特别短。因为餐刀用得熟练,所以猜测我的职业是医生或者是厨师。”
她顿了一会儿:“可是还有一些别的你没有说。不过也不奇怪,当时你只想恭维我。”
萧秧先是让她看手背接着让她看手心:“我手上的皮肤并不是很好,虽然不黑,但比起你的粗糙多了。为什么呢?因为我的工作要经常消毒双手。那些洗手液消毒液都是对肌肤有刺激伤害的。而且…”
她把她的手又凑近一点,让明旖能看清上面多年前留下的小伤痕:“在我读书的时候,手术刀用得远没有现在灵光。再说,刀刃那么快,稍一不小心就会被划到。虽然明白这一行的危险性,非常害怕被细菌感染,但谁不是从学生过来的?谁没有从生疏到熟悉的过程。”
萧秧把自己的手和明旖的手放在一起:“看到了吧,这就是你跟我的区别。当初我没有说出来,是因为还不需要。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