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作陈长老的人冷笑:“你若是识趣就快些放了马夫人,要不然就别怪我们几位手下不留情了。”
段誉这时终于撕了假面,他没有理会那陈长老的话,只是皱眉问了句:“那信是哪里来的?”
他这时倒冷静了下来,颇有几分江湖气势。青年手中锋刃抵着脖子,却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小心扶着“康敏”。他此刻已打定主意不连累她,若是被识破那也是他一人之事,那人既未曾想要对付吴裙,他便顺势护着她,让她继续藏身于丐帮之中。
他想了这般多,其实也不过是呼吸之间。
陈孤雁眯了眯眼,几人脚下步伐微微错开,段誉知道这些人什么也不会告诉他了。他手中停顿,便见一棍已使出,自脚下横扫膝下而来。这丐帮的打狗棍法他从前只听闻过,未曾想今日倒有幸见识。青年敛目避开,这时另一棍却自腰间劈入。
几人同时使出,似天罗地网一般叫人避无可避。
段誉闷声吐了口血,这时那最后一棍已经来了,陈孤雁自房顶竖劈而下。
木门微开,被狂风吹落。青年跪着地上,眼看便要没命。陈孤雁嘴角慢慢露出了丝阴冷的笑意,可他的笑意还未彻底绽放便已僵在了脸上。原是一道无形的剑气戳入了他命穴之中。
他们只当他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却也忘了即便是段誉也是会六脉神剑的。只是电光火石之间,那跪坐在地上吐血的青年便已趁机跳窗而逃,这是段誉第一次杀人,心中竟也出奇的平静。
他叹了口气,不觉有些可悲,却未再多加逗留,段誉知道只有找到真正的幕后人,段氏才有可能化险为夷。
主阵者已死,自然没有人再拦得住他。剩下几人只是扶过马夫人,不敢再出手惹怒他。
短短一日,那谣言便已传的满天飞,说是大理段氏伺机对陛下不忠,于是便连同丐帮设迷案私吞军饷。
茶馆里,几人坐在一起议论着:“我就说这旁人要这么大笔粮草做什么?就是买卖也难免会被朝廷发觉,岂不自寻死路?不过这要是藩国所为便也说的过去了,他们若有不臣之心,起兵便总得需要这些东西。”
“是啊,却未曾想到这事丐帮真有参与,毕竟一开始时还有不少人觉得这是有人陷害。”瘦高个子的青年放下茶杯,听见旁边人嗤笑:“你懂什么?那白世镜本就不是个好东西,这次分赃被杀除了从家中搜出军饷,你们猜还有什么?”
那人洋洋得意,众人不由都好奇了起来:“是什么?”
茶馆里只这几人喧闹,瘦高个小声道:“据说是那马夫人的肚兜呢。”他话音刚落,众人便轰然而笑。
“公子,这帮腌臜东西,我下去教训教训他们。”包不同正好也听到了这句,面色白了又红。自从他知道现在的马夫人是吴裙假扮之后,便总有几分不自在。
说到底也是看着长大的小丫头片子,现在怎能看她这样被一群孬种侮辱。包不同正要下去,却已经有人快了他一步。
楼下戴着斗笠的青年指尖微顿,说话的人便被点中哑穴说不出话来。
那手法有些熟悉,包不同凝目想了想,陡然大惊:“这不是六脉神剑吗?”他曾在参合庄见段誉也使过这门功夫,细想之下也认出来了。只是不知这段誉昨日刚杀了陈长老逃出丐帮,今日怎么又敢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无锡。
见黄衫公子脚步微顿,包不同领会:“公子,我跟上去看看。”
“包三哥小心。”慕容复颔首。
见两人